第 27 节 栖光（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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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哥表白。

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骂我不知廉耻。

后来我如他所愿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却像疯了一般扣住我的下巴。

「你敢喜欢别人，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我哥已经十天没回过家了。

哦，这可能已经不算是他的家了。我躺在沙发上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想。

客厅里移位的家具，满地的玻璃碎片都在彰显先前这栋房子里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争吵。

我还能想起那天的场景。

他带了一个女的回来，回到了属于我们的家。

他还揽着那个女人的肩膀，笑着对我说：「小衍，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可笑至极。

我当时就嗤笑出声，伸手便把手里的玻璃杯狠狠砸到了地上，抬起头阴郁地盯着他。

「要订婚了？这么快？是因为什么呢？」

我慢慢靠近他。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看到了我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

「你看到了我这十年的所有日记，看到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季别，看到了你自己的照片，熟睡的、办公的、换衣服的。

「你发现自己精心呵护的弟弟长成了现在这个变态、阴暗、觊觎自己哥哥的人，所以你不要他了，以前的承诺也都作废了是吗？」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糊满了整张脸，我站定在他面前。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的立刻就离开了。

「小也，不论结不结婚，我都永远是你的哥哥，我会永远爱你。」

我轻蔑一笑，挑衅地看着他。

「是不是『哥』这个字喊多了，你就真的以为我们有血缘关系了？

「季别，我们可不是亲兄弟。」

我看到他垂下的手掌握成拳，青筋暴起。

「我只可能是你哥，季也，你不要执迷不悟。」

「你好像总是知道该怎么惹我生气。」我扯住他的西装领带用力地拉了下来，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强迫他跟我一起沉沦下去。

我感受到了他的挣扎，即便我用着全身的力气仍然无法控制住他。

他狠狠地在我舌尖咬下，血腥的铁锈味伴随着独属于我哥身上成熟的气味更令我兴奋。

我近乎痴狂地看着他，只想更深，更完全，更彻底地占有他，直到他的眼里再容不下别人。

我虔诚地吻他，直到他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

我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他浑身紧绷地低吼。

「哥，我爱你，你早就察觉到了不是吗？你为什么之前不阻止我呢？

「你现在骂我不知廉耻？那你又好到哪去？」

我舌尖顶了一下脸颊，一阵刺痛传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你简直混账，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在孤儿院就不该收养你。」

我浑身冰冷，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世界在那一刻突然失真，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我恍惚中感到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直到他摔门的声音传来，我才被拉扯回现实。

我失控地将客厅里所有能拿起来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只有破裂的声音才能压抑住内心的肆虐的戾气。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蹲下身将自己蜷缩在角落。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呢，哥？

我是个孤儿。

第一次见到我哥是在孤儿院。

当时我正骑在一个男的身上狠狠地揍他。

在这种地方，你不主动出击就只能一直挨打。这是我从小就摸索出来的道理。

孤儿院并不美好，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里面的人都是势利眼，惯会见风使舵。

我刚进去的时候，吃的穿的都会被别人抢走。我曾经寄希望于院长，她却说这只是朋友间的小打小闹。

我冷笑地看着她，问她，在我的饭菜里吐口水，在我的床铺上撒尿，把我关在卫生间里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吗？她变了变脸色，狠狠地骂我不懂感恩，恶意编派别人，骂我不懂感恩，不知道体谅她的不容易，然后就又把我关到了小黑屋，让我好好反省。

我偷偷攒钱，在脑海中重复演练了很多次逃跑路线，但最终还是被抓了回来。那次我被打了个半死扔进了小黑屋，我躺在地上，所见之处均是黑暗。这儿好像是个黑色的漩涡，它牢牢地拴住了我，以至于无论我往哪走，最终的结局都会被黑暗吞噬。

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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