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明月当歌（6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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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还能活着吧，你手刃亲夫，顶替赵挽晴来羌国和亲。当真是心狠手辣、残忍无情。」

我矢口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什么明月，你认错人了。」

我不能与他纠缠，冷脸绕开路往门口去。

走出两步，双腿一软，整个人乏力倒落门边。

门被从外锁住。

该死，遭算计了！

「明月，你虎口的痣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谢谨，你究竟想做什么？」

10

谢谨一拐一拐走近，在我身边蹲下。

「终于想起为夫了？」

惨白的手指掐着我的脸，眼中恨意弥散，「你说，如果一会儿羌王过来，瞧见我们苟合，会不会将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杀了？」

我心头一紧，双颊发酸。

「谢谨你发什么疯？你今日敢碰我一下，我阉了你。」

谢谨一掌扇偏我，挑开我腰间的系带，伏在我身上，发狠地啃吸。

「你装什么贞洁烈妇，当初不是你脱光了爬床上勾引我的？我与赵挽晴本来都要成亲了，是你毁了我的大好前途。况且你本就是我的妾，碰你一下怎么了？」

我心底泛起阵阵恶心。

摸到头上的发簪，狠狠扎进他的背。

血流汩汩。

他吃痛甩开我，狞声大笑：「怎么，还想杀我？可惜啊！被你推下悬崖，我都没死成，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

「你……」

簪子上的迷药生效，谢谨乏力倒在脚边。

「我从前乐意与你缠绵，一是阻止你鸠占鹊巢，你根本不配为赵挽晴托付终身之人。二是看你有几分姿色。但你如今这面目可憎的模样也配碰我？」

我撑门站起来，猛踹他两脚。

一年多不见，他还是如此自信。

我是医女，怎会应付不了普通软筋散。

「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帮忙？」

无玄从房梁一跃而下。

「……怎么发现的？」

我指了指他的心口，「气息波动太大，屋顶都震了，想不发现都难。」

「你为什么还记得，没吃忘思丹？」

「吃了，没忘！」他说的诚恳，眼中看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忘思丹，能让人忘记两年内与制丹人相关的记忆。没道理对无玄没用。

除非他……

不可能，绝不可能。

「此人要怎么处理？」他问。

「明早丢去楼府。」

凭谢谨一人之力绝不可能无声无息出现在此处。

留着他，还有大用。

「还有，那个你明日再来找我拿颗忘思丹。」

「嗯！」

11

处理完谢谨没多久。

呼延朔和楼骁带着禁军破门而入。

我装做刚醒的模样，茫然问：「王上这是发生了何事？」

呼延朔环顾殿内，在床边坐下，笑着摸了摸我的发，「孤听楼将军说，宫中发现了刺客逃到这边，有些担心你，便赶了过来，幸好你没事。」

我看了眼楼骁，他脸色不太好。

若没猜错，谢谨是他安排进来的。

于公，晟羌两国早晚还有一战，我身为和亲公主，若与晟国男子发生丑事，这是送给羌国攻伐晟国的绝佳理由。

于私，为他的王后姐姐铲除情敌，巩固后位。

但我没弄明白。

呼延朔多年无嗣，都不曾不临幸后妃，真是为了楼筝？

观呼延朔床笫之上的表现，分明重欲，不太信他真的是为楼筝守身多年。

楼筝也奇怪，呼延朔分明对她偏护。

她却因我的出现如坐针毡。

每次呼延朔留宿我这第二日，敬事房的太监就会被她喊过去问话，再送过来一碗美其名曰的「滋补汤」。

清早去凤栖宫请安，被楼筝单独留下。

她屏退宫女，招呼我坐下窗边的棋盘前坐下，「妹妹可会下棋？」

「不会！」

她素手掐起一颗黑棋，清脆落子，「我不信。」

我：「爱信不信！」

「既然妹妹如此直接，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了。」她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你使了什么手段勾引王上？」

我笑了，「王后如何断定是我勾引王上，不是王上主动引诱我呢？亦或是我和王上两情相悦呢！」

「不可能，王上他根本不可能……」

我捕捉到她神情里的不自然，把玩着棋奁里的棋子，漫不经心追问，「王上不可能什么？」

她避开我的目光，「王上他发过誓，此生只会爱本宫一人，不可能爱别人。定是你使了腌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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