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迟到的季节（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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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时演相爱五年，他对我极尽宠爱。

所有人都认为他一定会娶我。

为攒钱买房，我一天打十份工。

可我在高级会所被洗脚客人揩油时，他在隔壁包间，随手便开了瓶价值一套房的酒。

我跑外卖累得汗流浃背时，他在温度适宜的照相馆里，陪他未婚妻试纱。

就连我辛苦半年，攒钱给他买下的奢侈品礼物，在他兄弟眼里，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当晚，破烂的出租屋里，我噙着泪问他：

「你会和我结婚吗？」

他笨拙着转移话题。

我笑了声，不再刨根问底，转身打通了导师的电话。

后来，米兰的大雪下，他身着单衣，眼角通红地拉住我，只为求我一个答案。

我用力掰下他的手，「季先生，珍重。」

在高级会所给人洗脚被揩油是常有的事，可今天那人太过分，直接将手摸上我的屁股。

我忍无可忍给了他一巴掌后，就被经理揪着耳朵带到人流涌动的过道。

他用力点着我额头，一边破口大骂。

「清高什么，记着是老子给你的工作机会，不能干直接滚蛋！」

他还没骂完，就被一通电话喊走了。

大厅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被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经理在他面前点头哈腰。

因为站太高的原因，除了发顶，我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

「看什么呢？」

「再不好好工作小心老板辞退你！」

关系不错的同事见我愣神走过来提醒。

「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季时演？」

我拉着她的手腕，指了指楼下的男人。

蒋姗鄙夷地看我一眼，「你想什么呢？」

「你那个土鳖男友送外卖都来不及，还敢来这消费？」

「是在这工作后，看不上他了？」

「那你换个人，也不能把主意放在这人身上啊。」

我盯着那个男人。

他实在太像，和季时演在一起三年，就算闭着眼，换着角度，我也能描绘得分毫不差。

蒋姗拍了我一下，「行了，我们这样的就算爬也爬不到他面前。」

「赶紧工作去吧。」

我点头应下，掏出手机，置顶的聊天框刚好发来消息。

「又接了十单外卖，晚上晚点回去。」

下面还附了一张照片。

点开，是满满的一箱子看不清名字的订单。

我给他发了个火柴人摸头的表情包后，就听到有人喊。

「323 室的技师去哪了，怎么就让客人等着！」

「来了！」

我一边摸索着裙子上的口袋一边回应，赶忙朝着 323 室走去。

我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开了门。

那男人见我进屋，色眯眯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全是不屑。

「对不起，先生，刚才是我的错，希望您不要介意。」

他抠了抠牙，指了指自己的脚，一句话没说。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开始给他按脚。

「先生，您看我还是把服务全给您做一遍，您能不能跟老板说下，让老板不要扣我工资。」

他笑了笑，「行啊」。

脚丫子蹭着我的手，「你早说你不是那一类的，我也就不会那么对你了是不？」

我脸上挂着笑，忍住恶心，任由他一下又一下蹭。

「是，先生，是我考虑不周。」

半个小时，却让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结束后，我只觉得身边的空气都让我窒息。

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路过一扇门，里面传出了声音。

「什么？你骗了迟敏五年？」

「不，你还骗上瘾了，不觉得人家姑娘可怜啊？」

「我托人打听，她可是为了钱什么脏活累活都干，问她为什么这么缺钱，人家说结婚。」

「你小子，人家姑娘结婚的对象就是你吧。」

「你骗她干吗，就北京这个地段，她一个普通人就算再努力一辈子也只能多买一个厕所。」

我手往裙子上擦水的动作停住，透过门缝就看到暗黄的灯光下，几张椅子上全是面容姣好的公子哥。

有的被挡住，看不到。

他们手腕上戴着的表我从其他客人那里见过，快一百万。

「能不能把你那小天才手表扔了，太 low。」

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到说话的人面前，轻笑，「很 low 吗？」

「特 low。」

我看向那只手表，想起季时演手上也戴着这么一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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