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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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长宁知道了也定会开心。

没想到她却将我拒之门外。

「滚！顾砚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娶本公主？」

「本宫乃唯一的长公主！岂是你这种贱民能娶的？」

我愣在原地。

上扬的嘴角渐渐消失，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自知三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开错在我。

可我没想到她恨我至此。

婚礼当天，长公主须由兄长背着出来，可她都兄长是皇帝。

所以只得自己走出来。

我心疼她累着，亲自去背了她出来，她却不愿。

「顾砚池，你别以为假惺惺的我就会心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脸！」

「你一个狗奴才也配碰我？」

她眸中再无三年前的活泼天真，开口便是羞辱我的言词。

可我不生气。

这三年来，她受的苦恐怕比我多的多，更别提那件事儿。

始终是我亏欠她的多。

「公主，微臣扶着您吧。」

「滚开！别碰本宫！别以为你当了驸马便真是我夫婿了！」

「我心里只爱裴郎！」

我愣在原地，满宫奴才跪了一地。

直到看清她眼底的厌恶与委屈，我才终于敢确定。

坊间传闻恐怕是真的。

可她明明说心悦我，为何转头又爱上了别人！

7.

长公主大婚，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百官来喝我的喜酒，话里话外无一不是恭维试探。

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我这才慢吞吞回房。

「驸马，公主她……」

我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问「公主怎么了？」

「已然睡下了。」

我苦笑了一声，抬脚缓缓去了洞房。

虽然她恨我，可我爱她。

三年来若不是有她一直在我心里，恐怕我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最凶险的一次，我们被困峡谷半月，粮草没了就啃树皮吃草根。

离国人给我们偷偷放毒，引我们去瘴气更是死了大半人。

若非靠着那点信念，三年够我死数百次。

透过红烛，我看着她有些不安的睡颜。

曾几何时，我在公主宫里当差也是这么守着她。

她夜里睡不安稳，时常会梦魇。

一听到她哭，我就会在门外安慰「公主，臣在守着你呢。」

后来她靠着我睡着，嘴里喃喃着母妃。

我这才知道，她的母妃是在她面前死的。

「裴郎，裴，言」

我凑近听她的梦呓，整个人如遭雷劈。

裴言，质子裴言。

她竟将他看的如此重！

我踉踉跄跄的起身吹灭红烛，独自在门口坐了一整夜。

直到天明下人打扫，才看见我握着玉佩在门前睡了过去。

至此京中盛传，长公主和顾将军感情不和。

如此过了数月，她忽然唤我去喝酒。

我欣喜的掀翻了茶盏，匆匆换上新制的衣袍。

她喜欢裴言那般的书生，那我便扮做那般。

替身又如何？模仿又如何？

果不其然，她见到我时一愣。

「我竟不知，将军有学人的癖好。」

我欣喜的坐在她身侧，笑着看她的侧脸「若是你喜欢这般，我以后都这样可好？」

她忽然笑了，主动替我斟酒布菜。

我太久没见过她的笑颜了。

以至于我失了提防，喝下了下毒的烈酒。

不过片刻，筋脉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