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男友的替身文学（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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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炸开了。

原来，你的下意识里已经没有我了。

「所以你是喜欢她吗？」我开口说话，声音像老旧的留声机，沙哑且低沉。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一次次抛下我，都可以说得通了。

「我真的只当她是妹妹。」

「到今天还要骗我吗？」

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我对她的喜欢，不是男女之情。你要相信我。」顾辰双眼布满血丝，满是痛苦与挣扎。

「你为什么先救她？」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一瞬间情绪崩溃，俯身垂下头在我床边颤声道：

「悦悦，对不起，我错了。

「我又把她当成顾萱，他们长得太像了。我……」

他说不下去了，哽咽着，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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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顾辰哭，他总是那么意气风发，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一丝脆弱。

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液，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

「顾萱 8 岁那年，有次考试数学不及格。我嘲笑她比猪还笨，无药可医。

「她哭得很伤心，独自跑了出去。

「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为什么当时没有追出去？」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被一层阴霾笼罩，空洞地望向前方。

「顾萱跑出去后，就再没回来。再见到她时，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微微仰起头，想要阻止泪水落下，可这不过是徒劳。

「她甚至连道歉的机会都没给我。」顾辰脸色惨白如纸，语调破碎。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哽住了喉咙，只能任由内心的惊涛骇浪翻涌。

原本以为他那副坚强冷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无坚不摧的心。

可谁能想到，竟会是这样一段椎心泣血的往事？

顾辰执着于我向许悠悠道歉，是因为他欠顾萱一句「对不起」。

她诬陷我骂她「比猪还笨」，触发他记忆开关，十余年来的痛苦与悔恨瞬间将他吞没。

他对她纵容宠爱，因为他把这份弥补的渴望，转嫁到许悠悠身上，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消解他内心无可安放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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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萱的死，只是一场意外，不怪你。」许久的沉默过后，我缓缓开口。

顾辰平复了一下心情，说了一句我没想到的话：

「悦悦，你能不能接受她？」

我颤了颤眼睫，随即闭上眼睛，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向另一个话题。

「顾辰，许悠悠只是许悠悠，她和顾萱没半毛钱关系。」

「我没办法不管她。」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地面。 

「那你干脆娶了她吧。这样你能赎一辈子的罪。」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眼泪夺眶而出。

「悦悦，我并没有背叛我们的爱情。」顾辰抬手想擦去我的眼泪，我头一偏，躲开他的手。

「顾辰，我们分手吧！」短短几个字，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四千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在此刻分崩离析。

「苏悦，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他声音很低。

我受伤的肩膀正隐隐作痛，被龙舟撞上的瞬间，湖水猛地灌入口鼻，绝望感如烙铁印记。

那种无声却沉重的窒息感，让我一辈子难以忘记。

我很清楚，他对顾萱的爱与愧，不会消亡。

若是此刻我选择退让，认可他荒谬的替身文学，不逼着他做出抉择，那我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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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要做得这么绝！」下巴扬起，脖颈线条拉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尽显决绝之意。

顾辰从病床上站起身，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窗沿上，指尖轻轻敲击着，他微微低头，与我对望。

他的目光犹如寒夜深潭，平静无波却又深不见底。

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出声，一直到有人推开病房门。

「苏悦！」

是一位医生，身形高挑，白大褂一尘不染。

「先生，病人需要休息了。」他疏离地对顾辰下逐客令，转头温和地对我说，「你感觉如何？有什么不舒服都要和我说。」

顾辰看向他，目光像淬了冰碴，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房门上的玻璃应声而碎。

玻璃碴子在地上肆意散落，反射着惨白灯光。

几分钟后，我才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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