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橘子（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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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短篇95492

杀人橘子

喊我一起出去玩的三个同学死了，警察找到我时，我正在帮奶奶卖橘子。

我眨着惨白的义眼，对他们说：「吃橘子吗？奶奶种的橘子最好吃了。」

1

我们学校一下死了三个学生，他们是昨天带我出去玩之后死的。

他们的父母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冲到奶奶的橘子摊前，冲上来殴打我，说一定是我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的身上，而我只能无力地挥舞手臂，试图赶走那密密麻麻的疼痛。

奶奶心疼地哭喊着上来要拦，却被他们轻轻松松挡在一边，只能哭哑了声音，声嘶力竭地喊叫。

从责问咒骂到跪地哭求，声音越来越无助，好似向我挥来的拳脚都砸在了她的心头。

警察到的时候，我已经鼻青脸肿了，奶奶也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他们拉开施暴的家长，对我说：「关于你三个同学的死，有些问题需要向你问询，跟我们……」

年轻的警察看着我身上的伤，有些犹疑，很快转了话头。

「跟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然后去局里配合调查。」

我没有回答，只低头凭着视力极其模糊的右眼，在地上被踩烂的橘子中间勉强找出一个完好的。

举起橘子，眨了眨眼睛，左边眼眶中的义眼泛出惨白的光，我说：

「吃橘子吗？奶奶种的橘子最好吃了。」

年轻警察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思考我到底想闹什么幺蛾子。

凝滞的空气中却很快传来死者家长愤怒至极的喊声：「跟他一个杀人犯客气什么！刘警官，直接把他铐回警察局审问啊！」

刘警官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要求，又问了我一遍：「可以配合调查吗？」

我垂下手，把橘子剥开，掰了一瓣送进自己嘴里：「真的很甜啊，没有浪费奶奶的辛苦劳作。

「刘警官，有人死亡，你们要找凶手问责，那有人被砸了赖以生存的摊子，你们难道不管吗？」

刘警官还没有开口，那边的家长就又开始插话：

「你个杀人犯！打死你都是应该的！你最好早点认罪伏法！不然你们这破摊子我们见一次砸一次！砸到你认罪为止！」

我只跌跌撞撞地扶起奶奶，对刘警官说：「奶奶的橘子都被踩坏了，我也被打得头晕脑胀，耳朵嗡嗡响，应该是脑震荡和听力受损，告他们个寻衅滋事不过分吧？」

刘警官揉揉眉心，大概明白了我的坚持，无奈地问：「接受调解吗？」

我微笑：「给你十分钟哦，十分钟后我就要去医院验伤然后去告他们了，我的事情结束之后，才能配合你们调查。」

刘警官点头，转身朝那几个家长走去。

只用了七分钟，他就带着九千块钱回来了。

看来他们是真的很着急要弄清楚这桩命案啊！

我接过钱，塞进奶奶的手里，低头对她说：「我们要相信善恶终有报……

「如果没有，那我们就自己争取报应。」

2

「张家良、孙正平、钱浩三个人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刘警官坐在我的对面，开门见山。

我眯起眼睛试图看清他的动作，然而只是徒劳，问询室里的一切在我视力严重受损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个不同颜色的色块。

于是我干脆闭上眼睛。

摇了摇头，摊手自嘲：「您觉得我这样一个残废能跟命案扯上什么关系？」

刘警官严肃道：「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张家良、孙正平、钱浩三个人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再次摇头：「没有。」

「他们死前三个小时有监控拍到你坐在张家良电瓶车后座跟他们一起出去玩，你们都做了什么？」

「玩打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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