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节 不见春（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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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厉害，实实在在的高岭之花。

「你是不是也觉得沈医生长得超好看，不过我可提醒你哦，他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

人是淡漠得很，却也不是真神仙。

唇舌纠缠暧昧至极的时候，我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悸动。

那些画面一闪而过，心底却添上了些丝丝绕绕的痒意。

沈确和我一个学校，他是医大上下三届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第一次见他，是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长相精致，气质清贵，谈吐得体。

我坐在台下，隔着茫茫人海，一见钟情。

我追了他挺久的。

因为他总是淡淡的，导致我一度想放弃。

可地震来袭，震感最强烈的时候，是沈确不顾一切冲进了我所在的教室，拉我出废墟。

那样一个清冷淡漠的人，把我紧紧按在怀里，后怕得连指尖都在轻颤。

先动心的是我，陷得最深的却是他。

大学那几年，我是全校女生最羡慕的人。

我最喜欢和他一起待在自习室，他总是一边看书，一边用手帮我翻页，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他的脸像是覆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江宴就是在这时候来学校的。

沈确一贯淡漠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破裂，看着我与江宴站在前面谈笑风生，他攥着杯子的手用力到泛白。

等我把江宴送走回去找他时，沈确轻笑一声，嘴角微挑，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

「你和他聊那么开心，好像我才是多余的那个。」

我一怔，十分惊讶。

一贯清冷持重的沈确，竟也阴阳怪气了起来。

我还来不及和他多做解释，就被他箍住后脑勺，给了我一个很勾魂又很要命的吻。

后来我们一起去看日出，爬到山顶，天边渐明，日光透过云层，他在漫天霞光中对我说道：「潇潇，永远不要离开我。」

沈确，他曾经真的很爱我。

可在他最爱我的时候，提分手的也是我。

毕业前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阿宴被查出了黏液性癌，医生说他活不了几年了，他心里有你，你若能陪着他走完以后的路，他会好受些，江家对我们恩重如山，算妈求你……」

我机械地挂了电话，内心一片死寂。

我放弃不了沈确，却不能置江宴于不顾。

我甚至想过，江宴万一不喜欢我呢？还有我能不能研究出黏液性癌的靶向药物呢？

可我妈发给了我江宴病发，口鼻流血，面色苍白却呢喃着喊我名字的视频。

那一刻，我退缩了。

人性脆弱，所承担的感情和责任很多。

爱情固然重要，却不是唯一的。

更不是能让我摒弃所有的。

我和沈确的分手是在一个下雨天。

用的还是那样侮辱性的理由。

「不喜欢你了，厌了倦了不明白么！」

我从未见过沈确那个样子，他望着我的眼神支离破碎，眼泪决堤，脸上的神色沉默又悲哀，像求救，又像彻底坠落。

我那时想的是什么呢？

沈确，恨我吧。

彻底厌恶了我，就能走出去了。

我去天台吹了大半天风，回想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才回了病房。

江宴正挣扎着要起床喝水。

我赶紧把他压回去，倒了一杯放在他手上。

「怎么这个样子？和你前男友遇上了？」

「嗯。」

江宴倚在床上，双手抱胸，眉眼桀骜，锋芒招惹。

「这么久都放不下，那当初为什么要分手？」

我抬眸去看他，张了张嘴，想到我妈的嘱咐，却什么也没说。

江宴什么都好，除了有个不好的身体。

「问你呢，怎么不说？」

「不想谈了，厌了倦了就分手了，你管我。」

江宴唇色很淡，皮肤在夜色里泛着不正常的白，嘴角扯着个不咸不淡的弧度，朝着我身后努了努。

「你刚才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我一愣，转过身，后面已经空无一人。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是医院下班的时间。

沈确晚上要出去聚会，临下班来看看预术的病人，也是正理。

只是恰好又听到了和两年前一样的话。

骄傲如他，定是气极了。

在原先的恨意上再加一些，也无足轻重。

就这样吧。

手机铃声欢快地响起来，打破一室的沉寂。

「江潇，快来，重要饭局，有以后长期合作的医院领导。」

主任说完，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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