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绘里香并不感到行动胜利的喜悦和大获全胜的痛快。先前她背对贝尔摩德,眼睛中只看见宫野志保,于是单线程的比格脑子心心念念的只有她;想到宫野志保也许会就这么死去,感到过量的痛苦扼住了咽喉;然而她现在如愿以偿,却并不享受到她应得的快乐。看见贝尔摩德转身离开的瞬间,她却感到未曾令人满意的窘迫漫上心头。所作所为如海中的一帆孤舟,左右两侧扯着她的都是痛苦到足以将人撕碎的风。
我是多么可笑啊!在已经做出背离自己阵营的行动之后,却依旧将贝尔摩德的教授也当做自己的一部分……直到撕破遮盖,整个人都暴露在苦涩的真空中,却又怀念起那点狭小空间里的温暖来。绘里香几乎以为贝尔摩德会立刻下令将她捉住的。她的眼神那么冰冷,那么失望。哪怕她发怒呢。
但她还是没有。贝尔摩德转身就走。这不是对敌人,简直是对一团垃圾。裁缝在看到自己辛苦剪裁的礼服破了个无法修补的大洞之后,或许也会失望,也会生气,但那完全出于对自己心血的付之东流;至于那礼服,现在也的确是一团垃圾了,没什么好说的。尽快扔掉吧,多耗费半分心力都是一种浪费。
所以贝尔摩德除去叫了声名字外,什么都不多说。离开前也不吩咐手下做任何的抓捕工作。她就只是离开。而由于她们之间信息交流在外人看来是在太少,因此,也没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沉默的人依旧沉默着,如同夜幕下黑色的海潮:因潮汐而起落,流水般无形。聚散离合,却不约而同绕开绘里香,从她身后去了;简直是莫西分海一般,于无声处。
但绘里香对某些事总是特别轴;当然也包括这件。一种决心使得她非要听到结局不可;非要得一句贝尔摩德的结论不可。她为此在这里苦守一夜不曾合眼,但那如盖棺定论般的结局最终未来。她于是终于想出理由来。
如她所说的那样。贝尔摩德一生中曾落下多名孩子的性命并不除去后患;但这并非源于怜惜以及所谓母性的柔情。她应当是不在乎这些的,但同时也不惧怕多年后被长大成人的孩子报仇。
但绘里香。你有一点不同;你有个监护人。他的确喜新厌旧,此刻不知道在哪里鬼混;说不准还和他的新狗在玩,无比幸福,甚至一时半会想不起你。但你现在好端端在这里,背后有他看不见的庇佑笼罩在天顶。这多番的因素,最终造就如今的结局。你不上不下,不死不活。但依旧在这里。
她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许久没有活动,觉得腿麻的不听使唤,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下去。龇牙咧嘴地无声呐喊片刻,才终于缓解,磕磕绊绊地下楼去。
直到第二天她才有拨通萩原研二的电话,一边习惯性腹诽这人是不是又去干什么惊险刺激又有害社会公序良俗的活动,一边想开口,但又无法细说。只是问自己传递出的情报有没有得了妥善利用,表面上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也是,我能说什么呢?自己做出这种行动,又后悔,又思来想去,最后难道还要哭哭啼啼的找别人开解吗。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黑夜里安详地做着梦,你或许会梦到别人,并觉得不是孤身一人;但说到底,谁也不会冲进谁的梦中。
她想起那年全日本的大雪来。那么厚的积雪,到了来年,竟然化的一干二净;即便是那么厚的雪,也终究是会化得一干二净,找不到痕迹的。
后来春天一年一年的来。
电话那头察觉出她话里的不对,但青天木绘里香依旧矢口否认自己把事态炒到白热化,稍有不慎或许也会搭在那里的事实;她模糊了终点更改了结局,试图将一切掩盖在铺天盖地的皑皑白雪之下。
但萩原研二立刻说:我马上来接你。
春天又来了。
“绘里香?”
飞岛梨花突然出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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