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节 极度越界（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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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下了楼。

秦家的房子不小，餐厅和客厅连成极大一个厅。

下午人头攒动，满室热闹。

此时空空荡荡，一地狼藉。

我站在两厅中间，回身去看餐厅的墙面。

那里，还挂着那幅字画。

写着：「五世同堂」

愣了会儿神，我拎着箱子出了门，独自打车去了机场。

七点四十，我已经到达登机口。

手机突然嗡鸣不止。

是秦司佑。

他在那头泣不成声。

「霜霜，太婆婆没了，爷爷受不住打击，也进了抢救室，妈妈要和爸爸离婚……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全家人，是我害死了太婆婆……」

我倚在宽大的落地玻璃前，望着天边残月，冷冷开了口。

「是啊，就是你害死了她。」

「你不仅害了她，还害了秦娅诺。她明明有这么疼她的奶奶和爸爸，有爱护她的家人，有幸福的家。就因为你，因为你寡廉鲜耻优柔寡断，她现在什么都没了。」

「你也一样，秦司佑，你这种人，什么都不配有。」

那头的秦司佑，沉默很久。

登机广播适时响起。

【从承市飞往阅海市的航班 CN7763 号现已开放检票，请各位旅客手持登机牌，有序登机。】

秦司佑终于开了口。

「你，要走？」

声音沉寂却轻如呓语。

我轻声笑了。

「不然呢？跟你一起，给秦太婆婆披麻戴孝吗？你秦家这个门，我不打算进了，这种孝礼就免了吧。」

秦司佑的呼吸声颤着，他又哽咽起来。

「霜霜？你，要跟我……离婚？」

这次我连笑都懒得笑了。

还没沉默几秒。

电话那头，骤然传出一阵凄惨哭声，听起来像是秦娅诺在喊「爸爸」。

伴随着这阵嚎哭声，秦司佑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好。」

「走了好。」

「许霜，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15

秦司佑的电话断得突然。

我没多想，便检票登了机。

一个多小时的航程，我全程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挨到飞机落地。

手机一开，震个不停。

无数条信息中间夹着的，是一条新闻。

【除夕夜，承市第一人民医院有一秦姓男子跳楼身亡，据了解，其家中两名老人先后于今夜因心梗不治身亡，其父母于事发当场大打出手，其父重伤在治，其母已被警方带走，其女友目睹惨状，数次昏厥......】

我颤着手，甚至不敢点开新闻详情。

「霜霜？」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声，在不远处响起。

我懵着神抬头。

泪眼朦胧中，看见了爸爸和妈妈。

妈妈泪流满面，满脸心疼地冲过来抱住我。

爸爸面色沉郁地从我手中接过行李箱。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使劲揽了揽我的肩膀。

「走吧，跟爸爸妈妈回家。」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16

一回家，我便发起了高烧。

秦司佑跳楼的第三天，警察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作为秦司佑的合法妻子，有权——」

我嗓音沙哑无比，开口打断他。

「我放弃财产继承权, 留给他的家人吧。」

警察沉默半晌。

「给你打电话的目的不是为了遗产。」

「秦司佑死亡现场，他母亲在争执中将他父亲推倒，脑袋撞到了花坛边沿, 他父亲……当晚人就不行了。」

「一家 6 口没了 4 个, 他母亲已经被依法拘留, 他的姑姑两次自杀未遂, 也被看管起来了……」

我心思一动，下意识地提醒警察。

「秦娅诺肚子里怀着孩子, 可能需要特殊照顾。」

警察轻咦一声。

「这不可能，我们给她做过检查, 她没有怀孕。」

没有怀孕？

我回忆着那天的景象, 突然想起秦娅诺当时的神情。

原来，她真的是骗人的。

可秦司佑为什么没有反驳呢？

我怔怔地想着, 突然苦笑。

因为, 他和秦娅诺确实做了那种事。

对他来说，做了, 就已经算是极度越界了, 让他惊惧到要与我领证来抵消恐慌。

怀与不怀，没差了。

那头，警察又开了口。

「许女士, 现在的秦家没有人能主事, 你看你如果方便——」

一旁，有只手伸了过来，接走了我的手机。

是爸爸。

他脸色阴沉沉的。

「不好意思, 我女儿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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