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拜子村（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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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惊涛骇浪，刚才跟黄毛聊天的时候，他也说过自己老婆没他不行，即使知道他出轨了，还是一句埋怨也没有。
这正常吗？
同一个村子出来的女人都这么大度吗？
可她们图什么？
图钱？
不对，以大哥来说，我们家本来就穷得叮当响。从结婚到现在，他基本上没出什么钱，还经常跟嫂子要钱花。
图色？
更不可能，无论是大哥还是黄毛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属于一抓一大把。
那图什么？
总不可能她们是来普度众生的吧？
想到这里，我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在祠堂里看到的那尊诡异雕像，女人脚下踩着的男人如此痛苦，跟村子里女人丈夫的处境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如果这个村子供奉这样的雕像，那从小在村子长大的女人怎么会对男人有这么大的宽容度呢？
违和感让我浑身不舒服，思索半晌却抓不到重点。
「孙国鹤，你那是什么表情？」
大哥黑着脸看向我，继续道：「你这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你别忘了，要不是我牺牲自己娶了那头肥猪，你能跟着有好日子过？」
「不是，哥，你难道不觉得嫂子这样很奇怪吗？」
04
「哪里奇怪？」
「你说她知道你出轨，但是却从来没跟你生气。家里家外都是她，出钱出力的也都是她，你说她为了点什么？」
我蹙着眉头道。
「嗐！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长成侯晓琳那样，你觉得是个正常男人哪个会娶她？她要想跟正常女人一样结婚生子不付出点儿什么，可能吗？」
大哥鄙夷地一扯嘴角，继续道：「再说，她现在还有自己的孩子！偷着乐吧！你是不知道，你嫂子为了让我跟那啥，还跪下来求我呢！」
「求你？」
「啊！还给我钱，一次 5000。」
大哥伸出五个手指头，笑得一脸得意。
我被他的话震得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之后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人都有欲望，都有所求，不然那不就是圣人了！
侯晓琳就是个普通女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目的！
可到底是什么呢？
我一时之间捋不清头绪，但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第二天是年三十。
我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醒来，转头往窗外一看，天都还没有亮。
按亮手机，刚好 6 点。
一大早就放鞭炮，这地方可真哪里都反常。
我心里腹诽一句，刚要接着睡去，倏地眼睛一睁，反常！
我快速起身，趴在门边竖耳倾听，大哥叽叽歪歪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这么早的祭什么祀？！你们那破神仙是着急投胎还是怎么的？！」
「这是习俗，马上就好了。」
嫂子软了声音安抚。
「什么破习俗？！烦死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
大哥这是要出去？
祭祀……
难道是去那个祠堂？
我一骨碌爬起来，待屋外没有人说话了，才悄咪咪推开屋门，见大哥和嫂子已经走出了院子，才赶忙提上鞋，想也不想地就跟着跑了出去。
屋外到处都是弥漫着鞭炮燃烧后的硝烟味。
门前的土路，从西到东铺满了红纸，乍一看上去，这条道就好像是铺上了红毯一样。
只不过，现在天还蒙蒙亮，红纸颜色被加深许多，呈现一种颇为诡谲的暗红色。
再加上红纸一直往最东边的祠堂延伸，莫名地就让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双手揣进兜里面，急匆匆地就往祠堂跑去。
还没跑近，就听到一声锣响，然后一道高低起伏的吟唱飘进耳朵里。
一堆人聚在祠堂门外，双膝跪地，双手合十举于头顶。
我躲在附近的一棵大树后面，踮起脚尖，越过人群，朝最里面看过去，大哥还有那天跟我一起聊天的黄毛，正并排跪在最前面，而嫂子一家和那男人的老婆一家都垂首站在各自男人的身边。
我打量了黄毛老婆两眼，塌鼻子、地包天、厚嘴唇……确实也很难看。
祠堂门前，一个脸上戴着古铜色面具，身上穿着暗红色花纹长袍的老媪一边吟唱一边手舞足蹈地跳着奇怪的舞蹈。
我盯着老媪，越看越觉得发麻。
她脸上面具的神态跟祠堂里供奉的那个雕像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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