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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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你好了再叫我。”

说罢，他闭上双眼，放任自己堕入短暂的昏迷。

小孩的口气因为困顿而变得有些生硬，听在刃的耳朵里，却被理解成了对自己方才躲避行为的不满。

于是，男人不敢多看，默默收回自己的视线，端着那个巴掌大的小碗，往自己的腮帮子上涂起泡沫。

当初握着剑的时候还看不出，但现在手中的东西被替换成一个小小的刷子时，刃才发现自己的手抖的不行。他对着水面反复抹了好几遍，才勉强把有胡茬的地方都盖上一层剃须泡沫。

接下来，就该用刀刮了吧。

刃抿了抿唇，将一旁的折刀翻开。

趁手的姿势是捏着刀，手腕外翻，然后将刀刃贴合面皮，轻轻刮下。刃也是这么操作的，但因为他的手一静止下来就止不住地发颤，他对着水面吻合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下刀。

要不还是把他叫起来吧。

刃抖着手，如此思忖。

身体本能忍忍就好了，或许还能借此让小孩重新开心起来。

刃觉得这个想法不错，转身就要去叫安托万。然而他忘记了自己拿刀对着面孔的手势，转身的同时，侧脸瞬间炸开一片疼痛——

啪嗒。

滴答、滴答。

一小块皮肉落在地上，鲜血从伤出迅速漫出，滴落在地，迅速渗进土壤。

刃蓦的屏息，保持着扭过一半身体的姿势僵在原地。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眼球，看向椅子上的小孩。

……很好，小孩还在生气，闭着眼睛，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情况。

刃赶忙把身体转回去，将头埋进双膝之间。

而就是这么几分钟，他面上的大片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皮肉下血液涌动，长回了原本的样子。

一切仿佛一场幻觉，只有掉落在地的那块面皮和血液明明地昭示着一场小型血案的发生。

刃呆呆地看着被自己失手片下的肉片，抬手摸摸还隐约残留着痛意的侧脸。

手下的皮肤一片光滑。

看着水中的倒影，刃忽然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血腥的气息逐渐变得浓重，却又很快被不知何处而来的风驱散。

刃一边迅速地下手，一边竖起耳朵留意着背后的声响，而就当他估摸着割下最后一刀时，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细细的呻.吟.

男人动作一顿，随即加快立刻加快速度，用土将掩埋罪证厚，将变得血红的水往远处一泼。

咚！

刃身型一震，故作镇静地扭头。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一颗快要提到嗓子眼的心骤然下坠。

安托万捂着脑袋从地上坐起，在方才短暂的睡梦中，他似乎又梦到了和先前类似的噩梦。只不过和以前全然的精神污染不同，这次他总觉得那割在梦中人身上的刀刃似乎给他也带来了类似的疼痛。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背后的翅膀传来，他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哦，原来是压倒了翅膀……

安托万愣愣地转了转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愣愣地想到。

他在原地呆滞了几秒，眼睛无神地扫了个弧度，然后瞬间一亮。

“啊，你刮好啦。”

安托万一下从地上跳起，跑到刃身边，探手在对方的面颊上摸了一把。

“嗯嗯，不错嘛，就是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把自己的脸划破了。”

他轻轻揩去男人面侧的一道血痕，然后凑上去仔细观察了一下。

“嗯，还好，伤口不是很深，肉眼几乎看不见。”

随意地把血迹擦在自己手心，小孩拍拍刃的后肩，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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