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畸形家庭（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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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地检查了几遍我的作业，又去问班主任我的上课表现。
尽管班主任说最后一道题很难，全班没人做对，但妈妈还是不想相信。
爸爸不满地抱怨为了只鸡还得小心走路，提议把鸡吃了。
「小孩子嘛，就是稀奇几天，就会忘了，吃了倒也不算白养。」
妈妈看着手中我的作业，一把将鸡抓过，嘴里念叨着：「绝对不能影响佳佳学习……」
昨天我回到家里，放下书包就去看小黄，小黄却不在箱子里。
我问爸爸妈妈和奶奶，他们却让我赶紧洗手吃饭。
饭桌上几样菜里还是有雷打不动的白萝卜。
我从最开始的气愤、无奈，到现在的麻木、无力。
我不知道家长是怎样的想法。
我对白萝卜过敏，吃完全身起红疹，呼吸不过来。
可妈妈却说我是挑食，爸爸说我矫情，奶奶说我闲得。
有一次严重到休克去医院，医生说是过敏导致的。
但他们还是不以为然。
奶奶扯着我出诊室：「现在医生都是为了赚我们的钱，我们以前怎么就没过敏的，就是现在小孩的钱好赚。」
妈妈把诊断单扔进垃圾桶：「我活了这么久没见过对白萝卜过敏，你就是不喜欢吃乱说的。」
爸爸说：「你过敏纯粹是因为吃少了，吃多了抵抗力就强了，就不过敏了。」
说到最后，又是：「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还挑三拣四地嫌弃上了，不心疼我们做父母的辛苦。
「活脱脱一个白眼狼。
「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熟悉的结尾伴随着全身红疹。
可今天，往常吃饭一直催我吃白萝卜的妈妈反而罕见地先将一盘肉端到我面前。
「这是妈妈特意为你做的，你尝尝。」
我看向妈妈，妈妈眼里满是期待，仿佛为女儿做饭等待品尝的家长。
一旁的爸爸和奶奶也是同样的表情。
我感觉很是奇怪。
今天又不是节日又没有发生什么好事。
我最近更是没有考试，也没有干什么别的。
怎么突然为我炒了一盘肉？
甚至没有按照经典流程逼我吃白萝卜。
迎着大人期待的目光，我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夹了一块肉。
送到鼻子前闻了闻，肉散发出强烈的香气。
虽然疑惑，但感到饿意和香味的我，还是将肉送到了嘴里。
我嚼着嘴里的肉。
奶奶问我：「好吃吗？」
「好吃。」
我实事求是，周围的大人们却都忽然大声笑起来。
他们大笑着，仿佛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
「你刚才不是问小黄吗？」
奶奶说着，我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它呀，在你嘴里呢。」
奶奶说完，大人们笑得更加开心了。
我咀嚼的动作停止了。
我看向他们。
他们在大笑，声音如同锯子切过木头的声音一样，尖锐又刺耳。
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开心。
他们在开心什么？
在开心可以看见我得知真相后崩溃大哭，哭得喘不过气的样子吗？
恐怕他们要失望了。
从买下小黄开始，大人们就不止一次说过。
「你要是不听话，我们就把小黄吃了。
「作业写不完我就把小黄扔了！
「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就不用养了。」
每次我都会害怕地哭起来。
每次我哭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笑。
我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
如今也是。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想要我哭。
为什么我哭他们就会开心。
这次，我不会哭了。
我继续咀嚼着嘴里的肉，将它们咽下。
表情变都没变一下。
「很好吃。」
见我没有大哭大闹起来，他们都有些失望。
「你的小黄没有了，你不伤心吗？」
奶奶问着我。
「伤心啊。」我边说边又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可小黄也确实很好吃。」
「奶奶，你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好吃吗？」
「可能你妈做得好吃吧。」
见我这么平静，奶奶意兴阑珊地敷衍着我。
「不是。」
我摇头。
「是因为我爱小黄，所以小黄才会这么好吃。
「我也爱你奶奶。」
奶奶对于话题转换有些没反应过来，听见我这么说下意识地就笑起来。
我继续说道：「所以奶奶，你的肉也一定很好吃。」
奶奶听清楚了，笑容僵住。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爸爸训斥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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