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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重意伏下身子。
叶绍远看不到她的脸,便盯着她的后脖颈看。她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下滑,分至两侧滑落身前。衣服是低领。叶绍远便听着江重意温声软气的哄叶夏云,舒心地看她后脖被骨头顶出来的一处突起。
叶夏云被几句哄笑。
江重意答应他,等到酒店,她就出发去买画笔和白纸,再顺带买些零食,一边吃零食一边画画。
“嗯!”叶夏云重重一点头。
车停下,江重意出发前,叶绍远拜托她买一杯咖啡,江重意应下。
从便利店出来,江重意的两只手都拎着个袋子,一大一小。
叶绍远本抱着叶夏云在一边静静呆着,见了江重意,匆匆放下叶夏云,接过两袋子。
“怎么买了这么多?”
“零食买多了。”江重意不好意思道,“想着明天上午小宝可以在飞机上吃,不知不觉就装了一篮子。”
“下次买你喜欢的,别买他的了,前几天买给他的,他都还没吃完呢,挑挑拣拣,只吃了一半。”叶绍远低着头,说给叶夏云听,“不能太宠他,会骄纵的。”
叶夏云扭开头,松开抓着叶绍远大衣的手,去拉江重意的衣服。
到了酒店房间,叶绍远把两袋子放在客厅,拆了咖啡递给江重意,道:“你先喝,我带小宝去换衣服。”
江重意点点头。
看着江重意没多想,把淡红的唇贴向咖啡杯,叶绍远勾起嘴角,施施然走远。
停在衣柜前,叶绍远的脚跟刚落下,还没站热,恍然记起江重意下午在他来之后没有补涂过口红,应当给些时间,让余下的口红沾上杯子。于是他改变行迹,拿上衣服叫叶夏云去浴室。
他吞吞待了半小时,才带着叶夏云出去。叶夏云已被热气蒸得晕乎,有气无力。
江重意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看着新闻,品着咖啡。听到身后动静,她转头看到他们,站起来迎接。
叶绍远从她手上接过咖啡,举起来放到嘴边。
咖啡经过江重意的视线时,一抹红一晃而过。熟悉的红,是她手背上的那抹红色,她早上在手背上试的口红颜色。她提起心脏,想要阻止,可手抬到半空,叶绍远的嘴唇就已贴到咖啡杯上,鲜红的唇盖住了那抹分外显目的红。
叶绍远低着眼,仔细看白色的杯盖。神情自然,惬意。
江重意看不出他有没有瞧见口红印。也许是瞧见了不在意,但在之前,他会笑着看着她喝下,不像现在的从容自若。也或许是没有看见,所以没有来笑她。
她追着叶绍远的嘴唇看,出了神,再次回神,下意识看了眼叶绍远的眼睛,却正正对他的漆黑的含着笑意的眼珠,立时掉过头,不看他。
头发纷飞,到她的肩头。
“还有一点。”叶绍远摇晃咖啡杯。
江重意的余光依稀能见叶绍远的嘴唇,沾了咖啡色的水珠,像宝石闪着她的眼。
“我去换衣服。”江重意答非所问,说完逃走。
她也进了浴室,用冷水扑了脸。
冲好澡,穿好衣服,她推门出去。
叶绍远对着浴室门站,斜斜倚着墙,见江重意来,正起身子,主动道:“我和小宝说,你没拿衣服,我进来帮你拿衣服。”
“我有拿衣服。”江重意没有听懂。
“这里只有我和你,”叶绍远上前一步,一手扶江重意的腰,指尖摩挲着,一手抚摸她的头发,发根湿漉漉。他说:“我要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