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6019和亲（6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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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背、牛背、羊背上打猎。

「昌吉，你们以打猎为豪，但这是种居无定所不稳定的生活，也许你们可以换一个方式？」

「什么方式？」

「种植。」

土地是最诚实的馈赠者，它不会骗人。

投入多少，回馈多少。

当然，是在大部分的情况下。

「昌吉，我带来了很多农作物的种子，或许我们可以开垦荒地种粮食，让匈人不再饿肚子。」

「好！」

昌吉立刻同意。

虽然他很骄傲于匈人的骑射，但他也清楚打猎放牧不能是没有节制的，小孩可以打猎，年轻人可以打猎，但是老人怎么办呢？体弱的人怎么办？总有打不动的一天。

匈人可不会讲尊老爱幼，竞争是他们骨血里的兴奋因子。

昌吉不喜欢读书，却是个实干派。

主动去向我带过来的庄稼汉求教，学习怎么种植粮食。

时间过得很快，我开始让匠人们教匈人女子纺织。

因为男女生理结构，体力的差别，匈人都是男子打猎，而女子在家缝制衣物。

女子的地位比男子低很多。

我便把人聚集起来，教草原上的女子纺织。

她们一开始还扭扭捏捏不愿意来，只有两三个小姑娘探头探脑问我：

「大王子妃，纺织可以干什么？」

我招呼她们进来，耐心地说：「可以做布料。」

「布料可以干什么？」

「可以做衣物。」

「但是我们穿皮革就够了呀。」

16

我看着我身上的皮革，突然想起来已经是秋日了。

草原上风大，帐篷外面的秋风猎猎，这是我来到草原的第三个年头。

我的皮肤不再细腻，长出了很多茧子，我的面容不再白皙，和匈人女子一样黝黑。

我不再穿那些绫罗绸缎，漂亮衣物，而是和匈人一样穿着马褂、长靴、尖帽、风帽……

在信里面告诉太后这些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三年的时间会变得如此之大。

我一手抚摸着纺车，轻轻摇起来，对这几个好奇的女孩子说：「布料做的衣物更加好看，再说了，我们的布料也可以用来交易。」

等我的匠人用棉花纺织出来第一块花布的时候，这些匈人女子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报名学习。

「大王子妃，快教教我们！」

「好神奇，这是仙法吗？」

纺织我可不会，不过我带来的匠人里面有纺织、扎染、刺绣、制衣的能手，她们很快行动起来。

十几个帐篷连成一片，木匠抓紧制作新的纺车。

纺车呼啦啦转动的声音像是悦耳的铜铃声，配着女孩子的格外清脆的笑声形成草原上壮美的乐章。

没过几日，匈人男子有了意见。

「这些女人跟了大王子妃，心都野了，整日整日地不着家！」

「尤其是那个巫娜！」

巫娜是学得最认真的一个女学生，是一年多前我在外面捡回来的一个丁零人，没多久就和草原上的汉子成了家。

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因为来学纺织，把精力从家里面抽了出来。

巫娜已经好几日没有来学纺织了。

我让其他女人去找，她们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

「大王子妃，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我到了巫娜家的营帐外面，隔着老远就听到巫娜呜咽无力地求饶：「求求您别打我，我不敢了！」

「我不学纺织了，我在家给您带孩子！」

但是男人手没有停，对着巫娜拳打脚踢。

我直接甩着小银鞭进去，一鞭子抽到那个男人的后背。

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堂堂大男人，打女人算什么？」

男人被抽得吸冷气，反而怨我：「大王子妃，如果不是你，这些女人的心怎么会野起来不着家？女人就是男人的！学什么纺织！不听话就该打。」

「你问问咱们草原上除了你，哪个女子没挨过打？」

「不挨打的女子就不是好女子！」

「这大王子别看在外面威风凛凛，在帐子里面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

我目光扫向那些女人，她们都心虚地低下头。

在我的注视下才撸起袖子，上面或多或少都有伤疤。

大夫很快把巫娜带走了，临走之前我问巫娜：「巫娜，你想不想和离？」

巫娜茫然地看着我。

这不可能。

匈人女子一旦嫁了人就不属于自己了。

没有和离，就算丧偶之后也会被当作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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