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6019和亲（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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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愣住了。

慌乱间把目光别向旁边。

他还是叫我公主。

「公主，你好像和其他的中原女子不一般，不似她们那样扭捏惺惺作态。」

我不高兴了。

来之前阿兄给我紧急培训了一下匈奴的习俗。

「殿下，你们匈人女子马背上长大，为人爽朗，而我们中原女子饱读诗书，温柔持家，都是好女子，没有孰优孰劣。」

「你们看不惯的扭捏作态，不过是因为我们是礼仪之邦，内修外谨罢了，我们不曾看不起你们匈人女子，为何你一开口就是对我们中原女子的偏见？」

昌吉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眼中对我由打量变成了欣赏。

古铜色的皮肤泛着红，笨拙地朝我道歉。

「公主对不起，是我狭隘了。」

正说着话，马车因为陷到泥浆里面走不动了。

昌吉跳下马车去查看。

昌吉就是我要嫁的人，匈奴单于的长子。

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还算可以。

他身上有明晃晃的野性，却没有其他匈奴人那样的杀气，似乎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正想着，一个小萝卜头钻进了轿子里面。

探头探脑地看着我：「你就是我阿爸新娶的中原公主？」

我有点懵，但还是伸出手把小萝卜头拉上马车，从一旁的果盘里面给他抓了一大把果子。

「你阿爸是昌吉？」

昌吉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按照他的年纪是早就娶妻生子的。

他的发妻早逝，只有一个儿子如眼珠子一般养在身侧。

小萝卜头胡乱把果子塞进嘴里，小脸蛋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还不忘点头回应我。

「我阿爸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大英雄。」

我又抓了一些糕点给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几岁了？」

他得了我的好处，便把自己的身世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我叫赫然，七岁了，我是阿爸的儿子，我阿妈是乌孙的公主，不过我阿妈为了生我难产死了。」

赫然长得比中原同龄小孩更黑更壮，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我。

「那我说完了，该你说了，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会不会欺负我和阿爸？」

我笑了。

这孩子看起来倒是挺有趣的，比他阿爸聪明。

「我，中原公主唐承平，今年十六岁，以后就是你阿爸的妻子了，你可以叫我阿妈，不过要是你不愿意的话叫我承平也行。」

但是这个小崽子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叫我阿妈，也不叫我名字，学着昌吉的样子叫我公主，却又在前面加上中原两个字。 

「中原公主，我记住你了。」

他对我马车里面的东西都很好奇。

「中原公主，你所有的东西都香香软软的，和我们不一样。」

我看着赫然，觉得他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便从身后拿出了许多小玩意逗他玩，但他对一些书册很感兴趣。

虽然看不懂，却一直翻个不停。

等他昌吉再次上轿子的时候，我们两个已经呼呼大睡了。

昌吉看我睡着了，给我盖上了一张毯子。

「昌吉。」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似乎感受到了他粗粝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门，但还是沉沉地睡过去。

送亲的队伍到匈奴边界的时候，匈奴好几个部落的首领都派人迎接。

他们手举着弯刀，不停地吆喝。

「大王子，该让你的公主下马车了，到了我们草原，就应该骑马。」

「我们草原人可是马背上长大的，你可不能让你的婆娘还像以前那样娇滴滴的！」

一个大汉吹着口号，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朝与匈奴是几辈子的仇家了，互相看不顺眼。

昌吉觑了那人一眼：

「公主天潢贵胄，金尊玉贵，哪里和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汉子一样？」

「你们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

我没想到昌吉会为我说话。

我掀开轿帘：「不用了，本公主到了草原自当入乡随俗。」

阿兄和我说过，匈奴人讲究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若是遇到挑衅一定要狠狠地回击，要不然对面一定认为你好欺负。

我若是想要在草原上活下来，活得好，自然要那些人见到我的厉害。

那大汉似乎故意为难我，让人给我牵过来一匹最烈的马。

想要看我从马背上摔下来狠狠出丑。

但我利索地翻身上马，夹紧马肚上前，平平稳稳地走在队伍最前方。

我在长安做郡主的时候，不喜欢诗书绘画，就喜欢混在小子堆里面和人打架，那些我讨厌的纨绔子弟几乎都挨过我的鞭子。

我驯过最凶的马，也杀过最可恶的人。

只不过没走多远，一支长箭突然射来，扎进了汗血宝马的腿上。

宝马吃痛，受惊得差点把我甩下来，幸亏我狠狠抓住了缰绳。

「公主，你没事吧？」

昌吉想要帮我，但是我咬牙拒绝。

「我没事。」

不过是一匹不听话的马而已。

马像是疯了一样突然把我甩下，拉着我狂奔而去。

我身上磨出大块大块的血迹，触目惊心。

人群中有很多匈奴人故意看我笑话。

我咬牙，抽出小银鞭缠上马的脖子，借力跳了上去。

然后握紧匕首，眼疾手快地插入马的脖子，一刀一刀，直到马没了气息。

我又让侍卫割下马的头颅，扔到了旷野上，不多久就有秃鹫啃食。

不听话的马我杀得，不听话的人我也杀得。

匈奴人显然被我的操作吓到了，皆敛声不语。

阿兄的声音显得格外大，在辽阔的草原上回响：「承平——承平——承平——」

阿兄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追过来了！

10

「承平，我不是来送你的，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实在不放心你。」

阿兄的话令我震惊。

皇上一直防备阿兄，没给他请师傅读书，阿兄便在太医处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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