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程灵素和马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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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豆豆忍不住道：“我也看过《飞狐外传》，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很震撼。但是后来我想了想，觉得这样的方式是不是也太惨烈了？胡斐因为一个女人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换得她活命，那也太窝囊太憋屈了，保不齐有一生的心理阴影。”

辛勤在一旁哼道：“你想多了。胡斐年长后，遇到了大侠苗人凤的女儿，对她倾心相爱。不但忘了曾经爱慕过的袁紫衣，也忘了为他舍了性命的程灵素。”

薛豆豆挠挠头：“你这个窜到《雪山飞狐》的情节了。虽然两部书都是以胡斐为男主角，但应该把他们看成两个人物。好像是《雪山飞狐》写的早，那里面写胡斐对苗人凤的女儿如何如何钟情的时候，作者还没想到会写袁紫衣和程灵素呢。”

韩娜娜却没有在听他们的争论，她的思绪还在回想着刚才和邱克修相视对笑的情景。在今天之前，她确实没想过会跟他开一些小小逾矩的玩笑。事实上，在刚刚这句玩笑话出口之前，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跟他开玩笑，仿佛他们是相识已久，关系亲密的朋友。一旦有了第一次，恐怕很快就会有第二次。她自己是个边际感很强的人，不大愿意侵入别人的领地，也不愿意别人侵入她的领地。而她看邱克修平日里沉默寡言，恐怕也不是个和陌生人过于随便的性格。总之，这句玩笑话是个突破他们彼此心理安全边际的起手式，是个小小的试探，看看他对她的容忍度在哪里。而他笑嘻嘻地不以为意，就让她以后会忍不住地得寸进尺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张笑婷却偏偏向她发问：“如果你是程灵素，你会怎么做？”

韩娜娜有些愣住：“我？呃，呃，我应该是倾向于不强人所难。就是说，爱还是不爱是很主观很自我的一件事。不是有句话说是，我爱你与你无关。我应该不会强求对方的回应。”

张笑婷道：“程灵素应该也并没有强求胡斐回应她吧。”

韩娜娜想了想，道：“但是她用那么激烈自我牺牲的方法，强行想把自己烙进他的记忆里。似乎是有点，你的肉体我得不到，但我的影子你躲不掉的意思在，还是有些刻意了。”

张笑婷问：“你真的如此大度，可以默默地爱他，默默地看着他和别人恩恩爱爱，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争取吗？”

韩娜娜答道：“我想，我的态度还是那句话，‘你既无情我便休’。我选择放过自己。单恋是没前途的，我也不想让自己那么可怜可悲，乞求一份得不到的感情。”

张笑婷沉吟不语。

韩娜娜见着她的模样，反而不确定起来：“我，我说错了什么吗？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而且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态度都不一样，没什么对错之分吧。”她小心翼翼地说着，不确定是哪个点让张笑婷直勾勾盯着自己却不发一言。

过了片刻，张笑婷呼出一口气，说道：“当然，感情哪有什么对错。但是我羡慕你的潇洒。”

韩娜娜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哪里有什么潇洒。我就是乱说的。事到临头的时候，恐怕也不能这么地云淡风轻。就，很多人都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温赫东这时忽然对张笑婷道：“你觉得自己跟程灵素一样是付出型人格吗？喜欢一个虚无的文学世界里的人物，通常不是和她有相似性，就是希望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张笑婷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到关键时刻，也很难察觉自己究竟是不是付出型人格吧。”

温赫东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说起来，金庸老爷子的武侠世界里真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物。有程灵素这样甘于奉献牺牲的女人，爱一个男人愿意为他而死；但也有《天龙八部》里马夫人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听命于她，不为她的美貌折服，不甘心受制于她，她就狠心绝情断送那个男人的性命。金庸老爷子真是一个妙人，对于女人的刻画也是入木三分。“

张笑婷和元尚喜都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张笑婷有些心虚地道：”马夫人也是个可怜之人。“

温赫东扬了扬眉道：”哦？哪里可怜？是因为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甘愿匍匐在她的脚下，所以可怜么？如同鲁迅先生早就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元尚喜冷笑道：“马夫人固然不是传统世俗层面上的好女人，但是会骂她的男人又是些什么人？是辜负她感情始乱终弃的大理段王爷段正淳？还是为了维护乔峰，掩盖他身世还扇妻子耳光的丐帮副帮主马大元？抑或是垂涎她身体甘于受她差遣的丐帮长老白世镜？”

温赫东问道：“只因没有正视马夫人美貌而遭陷害的丐帮帮主乔峰有没有资格骂呢？”

元尚喜道：“陷害什么了？乔峰的身世又不是马夫人编造的。她不过是把被人为掩盖隐藏的真相揭露出来罢了。说了实话也算陷害？何况乔峰行走江湖，枉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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