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归还人海（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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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刘伯送我回来。
我东倒西歪地进了屋，打开电视，就倒在了沙发里。
不知多久后。
苏允从书房出来，把我扔在地上的包、高跟鞋，一一地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等他来抱我时。
我却拿了手机，扔到了他身上：
「滚。」
他收了手，退开了一步。
我眯着眼，鄙视着看他：
「让你滚，听不见？」
他转身离去。
他真的走了，又要回那破书房了。
我突然又发狂地起身来，跑上去抓着他，「啪」的一声，给了他一耳光。
他的脸，就这样定在了那里。
「废物。」
我抬着手腕，晃了晃手上的链子。
「看到没？限量版的卡地亚，十几万呢。」
下一秒，我又「啪」地扯下链子，扔在了地上。
「滚，全都滚。」
我发疯似的跺脚。
他却定在了那里。
最后，我自己跑上了楼，跑进了浴室，狂吐起来。
次日，我睡到中午，才跑下来。
家里总是这样。
无论我前一晚弄得多乱，第二日，总是干干净净的。
我抱着水杯，窝到沙发上。
正要打开电视。
遥控器旁边的车钥匙，让我愣了一瞬。
大众？
家里什么时候，有大众轿车了。
就在这时，书房门打开，苏允过来，拿了那把钥匙。
「我马上过来。」
他正在接电话。
他今天明显地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西装、领带都配上了。
我愣了愣。
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就在这时，他拿下电话，回头：
「中午我赶不回来做饭，你点一下外卖吧。」
我：「……」
苏允出去了。
那天，他很晚才回来。
中午，我以不会点外卖为由，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转而，他那边帮我点好，配送来了。
通过电话，我隐约地听到，他正在一个很严肃的场合。
同人交易什么？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的软件做出来了，有买家接手了？
可我随即摇头，怎么可能呢。
他那么废，能做出什么有用的软件？
那天下午。
我坐在落地窗边的懒人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院外。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喜欢发呆。
风吹进来，吹得台历「哗哗」作响。
我也才意识到，我和苏允为期五年的契约婚姻，就剩下最后一个月了。
按理说，我终于要摆脱爷爷指定的这门婚姻，恢复单身了。
可单身就会好吗？
魏夫人甚至已经帮我物色好下一任金龟婿了。
苏允的软件，似乎真的成功了。
从那晚回来。
他就没一头扎在书房里。
而是一直往外面跑。
在家，他也大多在园子里接电话。
已经足足一周，他没给我做过午饭了，我连续吃了一周的外卖。
我忍无可忍。
今天中午，人又没在家，我下来拿手机，打算打电话朝他发火。
可下楼来，电视里播放的实时新闻，令我当场愕然。
「最近，大家都下载一款云搜索软件了吧，这款软件可谓横空出世，一面世就稳居各大下载排行榜首位，据初步估值，该软件价值已达十亿，而这款软件背后的研发者，是一位叫苏允的年轻人……」
苏允，真的成功了。
一夜十亿。
他，真的成功了。
……
可良久后。
我回头。
跟我又什么关系都没有。
书房的门关着。
他不在家。
我拿起手机，最后还是放下了。
那天，他照例很晚才回来。
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我本不打算吃晚饭的。
但最后，还是饿不过，下楼来，自己做了点儿。
他回来时，我正好把一碗炒饭端出来。
撞上他。
这是我第一次在家里做饭。
结婚五年以来，第一次。
为什么呢？
他的眼神很怪异，但随即，眼里浮过一丝笑意。
是自嘲的笑意。
看吧，我真的是好拜金。
他没成功之前，家务、一日三餐，都是他的。
他成功了。
我知道审时度势了，自己会下厨房了。
我端着饭，坐到了餐厅，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我在家不爱穿鞋。
喜欢赤脚。
奇怪的是。
以往，我从不觉得发凉。
只是今天，开着地暖，我也觉得从脚心凉了一片。
那晚上，我妈把我电话快打爆了。
可我却调成了静音，扔到了一边。
不用接我也知道她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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