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马格努斯的遗产（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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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跳过花园的围墙、从地上跳到低矮的屋顶上，都极其容易。我可以从三层楼高的地方跳到地上，用指甲和脚趾抠进石头间的灰浆爬上建筑物的侧面。

我透过窗户窥视。我看到夫妇们在皱巴巴的床上睡着，婴儿在摇篮里打盹，老妇人在微弱的灯光下缝纫。

这些房子对我来说就像完整的玩具屋。完美的玩具收藏品，有精致的小木头椅子和擦亮的壁炉架，修补过的窗帘和擦洗干净的地板。

我看着这一切，就像一个从未参与过生活的人，深情地凝视着最简单的细节。钩子上挂着的浆洗过的白色围裙，壁炉旁的旧靴子，床边的水罐。

而人们……哦，人们是奇迹。

我当然闻到了他们的气味，但我很满足，这并没有让我痛苦。相反，我喜爱他们粉红的皮肤和纤细的四肢，他们动作的精准，他们生活的整个过程，就好像我从来都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每只手有五个手指，这似乎很了不起。他们打哈欠、哭泣、在睡梦中翻身。我被他们迷住了。

当他们说话时，再厚的墙也挡不住我听到他们的话。

但我探索中最迷人的方面是，我听到了这些人的想法，就像我听到了我杀死的那个邪恶的仆人一样。不快乐、痛苦、期待。这些在空气中流动，有些微弱，有些强烈得吓人，有些在我知道来源之前就一闪而过。

但严格地说，我读不懂他们的心思。

大多数琐碎的想法都对我隐藏起来，当我陷入自己的思考时，即使是最强烈的情感也不会干扰我。总之，是强烈的感觉把想法传递给我，而且只有在我愿意接收的时候，而且有些头脑即使在愤怒中也什么都没给我。

这些发现让我震惊，几乎让我受伤，就像我所看到的每一处普通的美、平凡中的辉煌一样。但我很清楚，在这背后有一个深渊，我可能会突然、无助地掉进去。

毕竟，我不是这些温暖、跳动、复杂而天真的奇迹之一。他们是我的受害者。

是时候离开村子了。我在这里已经了解得够多了。但就在我离开之前，我做了最后一个大胆的举动。我忍不住。我就是要这么做。

拉起我红色斗篷的高领，我走进旅馆，找了一个远离炉火的角落，要了一杯酒。这个小地方的每个人都看着我，但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中间有一个超自然的存在。

他们只是在看这位穿着华丽的绅士！我在那里待了二十分钟，进一步测试。没有人，甚至给我服务的人，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当然，我没有碰那杯酒。闻了一下我就知道我的身体受不了。但关键是，我能愚弄凡人！我能在他们中间行动！

离开旅馆时我兴高采烈。一到树林，我就开始跑。然后我跑得如此之快，天空和树木都变得模糊不清。我几乎是在飞。

然后我停下来，跳跃，四处跳舞。我捡起石头扔得很远，都看不到它们落在哪里。当我看到一根倒下的树枝，又粗又满是汁液，我把它捡起来，在膝盖上折断，就像折断一根小树枝一样。

我大喊，然后又放声高歌。我笑着倒在草地上。

然后我站起来，扯下斗篷和剑，开始翻跟头。我像雷诺家的杂技演员一样翻跟头。然后我完美地做了个空翻。我又做了一次，这次是向后，然后向前，然后我做了两个、三个空翻，直直地跳起来，离地约十五英尺，然后稳稳地双脚着地，有点喘不过气来，还想再做这些把戏。

但早晨就要来了。

只是空气、天空有了最细微的变化，但我知道，就好像地狱的钟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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