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60岁急救，丈夫挡住我的救护车（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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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得到了程永清负责一生的承诺，但也失去了一条腿。
救护车原本平缓的行驶突然停下，大腿处的伤口还在泛着难忍的痛。
好像是前面被车堵住了路。
司机下了车和那边人交谈，我侧耳听得不太清楚。
护士站起身看了一眼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酷的车，不过怎么堵在应急车道了？」
没多久，司机又上了车，往后看了一眼我的状态。
随即嘟囔道：
「还好不是急症。」
「这什么世道，这么大岁数还开赛车出来带老伴兜风，也不怕闪着腰。」
「他说拍完照就走，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我浑身一僵，立马追问道：
「什么颜色的车？」
「银色，好像看着年份有点大了，不过保养得还挺不错的。」
我让他给我拍了张照片递过来，只一眼我就认出那时程永清的车。
他退役期间，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赛车，他就让我在寒冬腊月里手洗十遍车身。
他说那是他一生的荣誉，不容别人沾染。
可现在却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
他坐在主驾驶上，手里拿着一捧玫瑰。
副驾上的盛媛风姿依旧，轻轻地捂着嘴背过身与他合照留念。
我躺在担架上饭菜和血迹混在一起，同样六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是饱经风霜。
不过十米之隔，却在我们身边划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程永清何时对我露出过这样温柔的神色吗，我在脑海里搜寻了许久也没有结果。
这长达三十年的婚姻，竟找不到丝毫他爱我的痕迹。
我觉着累极了，到了这个年纪，我不想争也不想抢了。
这次的腿伤复发得很严重，从早上六点起我就东奔西走操办这场无人在意的宴会。
以至于假肢处充血破皮了也没发现。
住院缴费都是我一个人办理的，护士原本想联系我的家属，被我制止了。
因为我清楚，就算打了电话，他们也只会觉得无关紧要。
第一个发现我不见的是儿子，他回家后看见了满屋的狼藉以为家里进了贼。
在得知我腿疼进了医院后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带着责备地吩咐：
「这一屋子的饭菜都馊了，要去医院也得先收拾好了再去啊，熏得阳台上的实验服都发臭了，赶紧回来把衣服送去干洗店加急处理一下。」
我突然想笑，我这儿子可真像极了他爸。
明明是两个人结合的基因，可从头到脚都找不出半分我的影子。
那时候我刚安上假肢还不太适应，走在路上总是引人注意。
到了他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个残疾人母亲的事情让他在学校抬不起头。
因为丢人，哭闹着不让我再去幼儿园接送他放学。
久而久之也开始对我疏远。
甚至在结婚家属致辞时，也默默地叮嘱司仪不用安排我上台。
生了块叉烧也不过如此吧。
没听到我的答复，他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片刻，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让你爸来趟医院吧，跟我谈谈离婚吧。」
即便我这么说了，人也没有第一时间赶到。
而是在晚上十一点还没等到我时才动身来了医院。
父子俩一进来，就把病房门关得震天响。
程永清脸色难看地坐在了一旁没说话。
「妈，你到底怎么了？把家里搞得一团糟就算了，还闹着要跟我爸离婚。」
我没理会他，偏头朝着程永清看过去。
「你今天去哪了？」
程永清怒目圆睁地看着我，像是从后槽牙里钻出来的话：
「我去哪还要跟你报备吗，陈玉，你拿腿伤要挟我就算了，现在还拿离婚逼我？」
「每天活得像个怨妇一样，你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我心底生出几分悲凉。
我难道不想有自己的生活吗？
自从那次意外后，我开始了复健，然后和程永清结婚，没多久又生了孩子。
程永清退役后成了赛车协会的主理人，忙得不可开交。
我拖着一条残腿手忙脚乱地把孩子拉扯长大。
到了孩子上大学的年纪，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却被程永清一再用言语打压。
他指着我的鼻子训斥：
「你一个残疾人老老实实待在家不行吗，是我养不起你吗，非要去外面抛头露面告诉所有人我程永清的老婆就是一个瘸子？」
「你不嫌丢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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