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境无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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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火焰，是雷霆，是眼前怪物的咆哮；眼前是少年的冲锋。

那双如天空般的眼睛看着那名少年踏步而出，与怪物碰撞，最后被震退。

手中的武器抛向空中。随之而来的是怪物的第二次攻击，螺旋的长枪破空而至。

华没有犹豫，上前把眼前的少年拉开。没有武器的白，怎能与这样的怪物对抗呢？

不知道为什么，华在此时并没有恐惧。

华知道自己应该跑的，正如白说的那样：“快点跑，跑得越远越好。”

白，我不可能丢下你。

碎裂的声音在这片嘈杂中是如此明显，却又是如此轻微。

白抬起头，眼前是灰色头发的少女，是两只怪物的怒吼与咆哮，是天，是海，是那一片的蔚蓝。

破碎的不是天空。

白低下头，眼前所见的已不是那片天空的蓝。

当反应过来之时，若水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少年伸出手，想要探出这片湖面之外。

这是白第一次进入这片水中，眼前是蓝，似天空，似湖面。

白睁开眼，站立于水面之上，低头往下看去。

第一次透过这层幻影看见了水面之下的景色，就算是如此模糊，就算看不清深处的端倪，但依旧看清了。

白看着眼前的一幕，扮演，是多么奇怪的一种能力。

它无法让人拥有强大力量，它只能让人贴近那个人的意识，甚至连同步都难以做到。

白扮过很多人，他为了学习特殊的技巧，曾扮演前世电影里面的武道宗师。

白从未选择去扮演自己，正如他从未看清过这片空间的深处。

当一切都不在乎之时，既然你说能接受一切的代价，那么便完全地去接受这份莫名而来的力量，就算这份代价是让你无法承受的重。

将灵魂出卖给魔鬼，这从不丢人，丢人的从来是你换不到一个好的价码。

那湖面之下，是名为愤怒的火，如同一座随时会被点燃的煤矿。

点燃他的人，就应该早已做好，要不将敌人焚烧为灰烬，要不自己作为薪柴燃尽。

镜子落于地面，破碎为碎块。

少女本将迎来眼前敌人的攻击，她已做好受伤的准备，但比她更快的，是身后的黑影踏步而出的少年。

白看着眼前的一幕，白会觉得世界是如此清晰，又如此缓慢，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那是神经反应能力在瞬间提高的错觉。

但比起这些，四周波动的能量是如此显眼。

曾经白并没能感受到这股力量，但现在白突然有所感悟，这些能量一直在这片空间回荡，就算不懂得利用，只是将其收纳于体内，加强自身，那么所能爆发出的力量，也不是曾经的他可以抵抗的。

偏头躲开眼前再次挥过的长枪，踏步上前，以踏出的脚为支撑点的同时，全身力量由腰围扭转点带动手臂横起，肘间已经撞在了眼前敌人战马的脖颈之上。

八极拳中最有名的一是铁山靠，沉闷的响声在四周响起的下一刻，战马被逼停的同时，少年转身以脚为支撑点发力，顺势而然的长刀在掌中凝聚，崩坏能在此刻汇聚。

世界一切都仿佛在此刻变得缓慢，空间之中长枪、长剑和板砖同时破碎，唯有长刀伴随于少年身旁被其握入手中。

借助拔刀的尽力一击，从下至上的战机猛然划出，手中的唐刀划过眼前敌人的战马和他本身，唐刀中的基础招式破天斩，把敌人逼退的同时，全身运劲挥出全力的一击斩击，看似普通但十分危险。

华看着眼前的一幕，说来漫长，但真正发生也不过寥寥几秒。

华只见白猛然冲出，以侧身躲开攻击，铁山靠逼退敌人，最后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长刀，硬生生在眼前的敌人身上留下巨大的伤口。

这一切都让华无法理解，但看起来向好的方向发展。

白没有在意因为之前动作所以撕裂的伤口，更没有在意手臂之上裂开的皮肤和流出的鲜血。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清晰，白从未觉得自己有这般好过，这是他曾经未曾达到的层次和境界。

在武师的圈子里，世人把这个层次称为入微。

这绝对不是崩坏能能达到的地步，白也可以确信，别说他现在身体本身就是回光返照一般，就算是完全没有受过任何伤势的他，也绝对不能在这种状态下保持太久的时间。

看似四周一切都慢了下来，但这绝对不是入微真正的情况，这是神经反应能力大量提高之后的错觉，精神的高度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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