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场…战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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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谁不怕死呢，谁又不畏惧死呢。

可如果他们不先做出这一选择，那么提瓦特所面临的，将是永无止境的压榨。

视人命如草芥的神主不管他们了，提瓦特的未来还有多少光明——

在诸位神明因为失落而低下头时，温迪却下意识的望向了钟离。

那一刻的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活跃气氛吗？还是要在临死前说几句遗言呢？漫长的沉思，对他而言却是沉重的无以复加，过了一会，他发现钟离的视线也缓缓的朝他这边望来。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他的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又似乎一眼望得到头。温迪看不懂，他看不懂钟离眼中复杂的情绪，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是他说错话了吗？没有。

那是他做错事情了吗？也没有。

真奇怪——

“怕什么！我们从一开始不就是没打算活着回来吗？死亡而已，两眼一闭的事。”

性格豪爽的火神也开口了，温迪的表情有些古怪，但很快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话说的在理，不过…要是落在天理的手里，估计比死还难受吧？”

“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咦，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听着温迪的话，本来就是半神之躯的芙宁娜，顿时满面苍白，她冷汗涔涔，随着温迪的声音而瑟瑟发抖着。

水神芙卡洛斯早就死掉了，听说死前连身体都化为了细粉状，不知道她痛不痛呢。

痛的吧？只是纯水无声，即便是有哭声……也都掩盖在了滔天大雨之中吧？

纳西妲微微眯起眼睛，她先是环顾四周，发现每一位神明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抉择的表情。

但只有钟离和温迪除外——这两位初代神，年龄最为古老，也属于是她的前辈，想必早就已经见惯了天理虚伪的嘴脸，甚至要迫不及待将其撕下……

可是…年龄最年轻的她好像并不能够看穿二人眼中隐藏着怎样的情绪。

没有离别的悲伤…没有胜利前的惊喜…总之是一种很复杂很复杂，她几乎看不懂的情绪。

钟离用力闭上了眼睛，一直到过了好几秒才睁开。他缓慢的开口，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今日凌晨，在蒙德风起地集合吧。”

“如果有你们想要告别的人的话……”

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几人却都是深深的，彻底的吸了一口气，空气在肺部积起剧痛，喉咙里仿佛堵了什么酸涩的硬块，连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温迪静静的看着一切，听着钟离的话却若有所思：

“想要告别的人……”

“如果我想要告别的不是人呢？”

“我想要告别的……”

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