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青川往事太匆匆（9 /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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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自助，我妈给我零花钱了，我请你去吃吧！林思攸。」
「有草莓口味的吗？慕斯或者别的都可以。」
向阳生一副很了解我的口气：「知道你爱吃草莓口味的，我提前打探过了，那家店各种品类的草莓味都有。」
程魄未的油门踩得有些猛，没坐稳的向阳生直接把头磕在了玻璃上。
16
甜品店里，我第一次正儿八经，敞开心扉地跟向阳生聊起谭攸。
他听得很认真，满眼都是我想认识这个女孩的渴望。
我怪异地想着，如果我不告诉他，谭攸已经死了。
那谭攸是不是用另外一种奇怪的方式还活着？
向阳生很喜欢听我说谭攸和我的往事，从小到大的小事不计其数。
满满登登的回忆。
其实有些听起来是有些无聊的，比如我们一起给娃娃做衣服，又比如我们偷偷用大人的化妆品给对方化妆。
又比如经常去的那家早餐铺现在好像拆迁了。
可向阳生对这些都充满了兴趣。
「林思攸，我怎么样才能加到你姐姐的微信？」
我低头在心里默默回应：怎么样都不可以吧，她在另外一个世界。
向阳生为此单方面地又要跟我决裂。
我开始习惯他的阴晴不定。
在学校的一次次的动员大会、誓师大会中，我努力学习的目标又多了一个。
我想考谭攸上的那个大学，走她走过的路，吃她吃过的食堂。
我似乎陷入了一种病态的执着，我的穿衣风格、说话动作，似乎越来越像谭攸。
起初我并没有发现。
只是有一天晚上，苏阿姨莫名呵斥我：「林思甜，你究竟还要这样多久？谭攸已经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一副神叨叨的样子？」
林叔叔也帮腔：「思甜，人总要向前看的，你模仿谭攸的一切沉浸在回忆里，对你身体的恢复一点帮助也没有。」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和谭攸一样的齐耳短发。
衣服的颜色也变成了她最喜欢的青绿色。
我这才惊觉自己的变化。
可面对他们的指责，我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17
我的梦游症时好时坏，断断续续也一直吃着药。
学习成绩也终于掉出了倒数后十位的名列。
但如果想考谭攸的那个大学，我这差的岂止是十万八千里。
我有些心急，向阳生星期天三番五次约我出去玩，我都拒绝了。
程魄未最近给我制定了严格的提升计划，我每天晚上几乎都是在十一点半以后才上床睡觉。
林叔叔他们干脆单独腾出来一间卧室给他住。
程魄未对于林叔叔和苏阿姨经常不在家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
他问我：「你更小的时候他们也这样经常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吗？」
我一边啃着蘸馒头的白糖，一边看着数学题点头。
他不耐烦的夺走馒头：「小孩学习这么累，吃这个怎么行。」
我的那句「这个挺好吃的」还没说出口，厨房就响起了切菜的声音。
看着他三下五除二地就做好一盘青椒肉丝的盖饭，我觉得很神奇。
我其实也是会做饭的。
但每次都要好久才能把东西弄熟，厨房也会搞得乱七八糟。
时间久了就不做了。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还有香气四溢的饭菜。
那句「我不吃」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浅尝了一口。
后来吃得可香了。
因为这盘青椒肉丝盖饭，我和程魄未微妙的冷战关系似乎得到了缓和。
一切显得那么莫名其妙。
他总是喊我小孩。
可我却觉得这样亲昵的称呼让我充满了愧疚感。
像是在偷走谭攸的幸福。
所以，我郑重发出了抗议：「你不许再喊我小孩。」
他挑眉，戏谑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想了想：「你叫我攸攸吧！」
程魄未表情一愣，很明显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我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带着疑惑不解的窥探，我有些心慌。
有种秘密要被发现的无措。
谭攸，攸攸。
只有他这样叫我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小偷。
18
元旦结束，日子过得飞快，快得让我心慌。
我总觉得时间不够，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还有很多试卷没有做。
向阳生的家人似乎已经接受了他是学渣的事实。
要送他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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