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旧梦难寻（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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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徐长恩被我推到了马路地上。
他涨红着脸愤怒极了，眼睛直愣愣瞪着我，像是平生第一次受到这样大的委屈。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也是，留洋三年。
他早就不是从前会替我上树摘果子，下水捞鱼哄我笑的少年了。
亲手送他出国的三年，替他圆了儿时的梦，却让我们的感情随之远去。
从他第一次归来见面，刻意与我拉开距离的步伐。
我就该明白的。
我拿出一枚玉坠，握在袖口里细细摩擦上面的痕迹，再度问他：
「徐长恩，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个疯女人，我管你什么日子！」
徐长恩已被周芝如扶起，她轻皱眉头捻起手帕，为他擦去脸上的汗珠。
这样亲密举动，合该是夫妇之间。
骂完了我，他转头时眉眼带着情意，将周芝如的手反握住。
「芝如，对不起。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说好了让你今天开开心心的。」
这副模样，真是像极了新婚夫妇。
而今天，本该是我的生辰。
我别开头，失魂落魄地离开此处。
身后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付小姐走了，徐公子可千万别因我闹得两人之间生分。」
「无碍，她就是一个乡野村姑，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求着我回去。」
回到家中，我坐立难安。
揣着那枚吊坠敲响了秀姨屋子的门。
这枚吊坠是秀姨收养我时给我的，说是等我和徐长恩成年，便张罗着办好婚事。
十五岁时，我父母去后山挖草药，被土匪生生掳去。村里的人都说我爹娘死了，劝说徐长恩的爹娘趁早断了我们两家的亲事。
秀姨没忘了我们两家的娃娃亲，将我以徐长恩未婚妻子的身份收留在家中。
一晃过去，如今已是五年了。
徐长恩变了，这枚吊坠，合该物归原主了。
我将蜡烛放在桌上，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
「秀姨，你又不点灯，这样会坏眼睛的。」
若是平常，她总会唠叨我几句，如今却是一声不吭。
我急忙掀开被子，只看见秀姨双目紧闭，早已瘦成皮包骨的身体在角落里蜷缩成小小一团。
她嘴里喃喃自语：「长恩……长恩呐……」
意识到她的病再度复发，我跑出门拜托隔壁家同我每日出摊的杨嫂子帮忙照顾。
走去找大夫的路上，我心里又急又恼。
我本该早点回家的，若不是这样，我就能早点得知秀姨身子不适。
一路上，我跑得跌跌撞撞，等到了医馆时，我抓起王大夫和他的药箱给他叫了一辆黄包车。
「记住，城南 113 号，一定要救活秀姨。」
我喊完这最后一句话，再次跑到了百乐厅门口。
但这次，门外的小厮拦住了我。
「徐少爷说了，今天谁也别想打搅他和芝如小姐的好日子，这位小姐，请你离开。」
我几乎要跪地，恳求他们：
「求你们了……徐长恩的娘旧病复发，他必须跟我回去……
「求你们跟他说一声就好。」
眼前的两人仍是不为所动，我在原地磕了几个头，硬是没换来这两人的一个侧目。
我咬咬牙，打算硬闯，嘶吼着朝门内大喊：
「徐长恩！徐长恩！秀姨快要不行了！」
小厮见快要拦不住我，硬生生把我从门外拽起再扔在地上。
地上硬硬的，我被硌到后背几乎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个紧要关头，徐长恩终于肯出来了。
我抬眼时，瞧见他岔开腿叉腰站在门前，嘴里吸了一口烟往外吐，嗤笑道：
「莲月，我看你真是胆子大了，什么话都敢说，我娘也是你能咒的？」
逆着灯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爬了几步到他面前，扯了扯他的裤腿，这才看见他面色酡红，浑身酒气。
「徐长恩，我没有开玩笑，秀姨真的发病了，如果你错过了……」
门内传来周芝如咯咯咯的笑声，她迈着高跟走到徐长恩身侧，给他递上一支烟。
「莲月小姐，我知道你生气我独占长恩，可也不见你拿他娘开玩笑。
「若是你乐意，可以进去同我们一起快活呀。」
「我呸！」
我站起身，将眼角的泪水逼了回去，恨恨地盯着眼前两人，向徐长恩发了最后的通牒。
「徐长恩，三个月前大夫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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