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痴、狂、戾、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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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大陆，北界。

都说，自古逢秋悲寂寥，多事之秋，但此界如今却是平静无比，目之所及，安静和谐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嗡嗡~

昔日的阴暗空间，如今被一座辉煌璀璨的宫殿所覆盖，精妙绝伦，高贵奢侈。此殿分为主，侧，围抱成院，一阵细微的嗡鸣声自一座侧殿内传出，像是什么东西在轻微震颤。

这股波动持续了片刻后便消逝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嗡！

干净整洁的房间内，一道犹如谪仙的身影盘坐于此，伴随着一声脑内嗡鸣，他睁开了双眼，璀璨的神光顿时溢出，令空间震颤不已。

紧接着，体内的一根骨头破碎，而后重组，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甚至可以穿透肉体！

“藏海……呵呵……哈哈哈哈！”

少许有些癫狂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随着他的狂笑，藏海境的气势犹如洪水般震碎了屋内的家具，他脸上的迷雾散去，正是“尘无痕”，不过此刻他的脸上有着非常不和谐的神情。

痴、狂、戾、恨！

左无忌是个时常渴望的人，当机会来临，他会毫不犹豫的抓住，这也是明知圣主不怀好意，自己还是欣然同意的原因。

他失去了什么？很多，有与生俱来的，也有得到的，值得吗？

“值得！但更多的是恨！”

对尘无痕的恨……

收了气势，左无忌浑身如一块石头般普通平凡，面容之上也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令人无法看清他，这便是藏海，万般奥妙在于藏。

“圣主背着我协商大计，或许要抹除任何可能的威胁……呵呵，如今我身位藏海，底蕴深厚，我何惧也？！”左无忌沉吟阵，背负着双手看天……花板，语气不屑。忽然，他想到什么似的，摇摇头道：“先去为了尽快适应和抹除后果，倒是忘了许多事情，如今要一件件追回来……”

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左无忌一脚跨出家门，而后瞄了一眼安静的主殿方位，转身匆匆离去。一路上，他时常看天，眼中总是流转着神光，当来到最角落时，便轻车熟路的拉开地道门，钻了进去。

顺着阶梯往下，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现在应该称呼为地牢。

听到脚步声，阴暗的内部传来一下叮当声，左无忌嘴角含着笑，来到地牢的中央。他先是看了看一侧空荡荡的墙壁，再转向牢房处，伸手发出一道灵火点亮了灯台。

灵火明亮了地牢，隔着黝黑发亮的铁牢，一名女子伏在坚硬的地上，一动不动。

她长发干枯，四处打结，如山间野柳，顺着藤蔓一齐四处垂落。浑身就穿着件白裙，早已失去光洁，变得褴褛不堪，露出暗淡的肌肤。数不清的铁链自上方，四角到她身上，将其锁死在地上，其中最为纤细的两根锁链则是穿过了她的琵琶骨，将她上身稍稍吊离地面，令其时时承受着苦痛。

此番下来，就连正常的修士都抵抗不住，更别提被斩去大部分修为，几乎沦为凡人的她了。一开始她还会挣扎，咒骂，但当她看见“尘无痕”后，便如同死去般，沉默不语，也一动不动，一日又一日，皆是如此。

左无忌就这般看着，透过恶心的头发看着她的脸庞，即便如此，也有着几分凄美，动摇着人的内心。

“曦来，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许久，左无忌垂下眼皮，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他淡淡道：“若非我，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失去灵魂成为圣主行走人间，为了利益而变成工具的……人？呵呵……”

“……”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哼，我看你还能撑多久，你会求我的，一百年不够，那就一万年，我有的是办法，续你这条贱命……”左无忌冷冷说道，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不曾变化，又恨恨的说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哈哈哈！要怪，就怪尘无痕吧，一个小地方的土狗，因为老天不公开了眼，就这么一飞冲天了，哈哈哈哈哈！

有趣，有趣！那我呢？为何我这般努力，这般拼命，却日日夜夜活在恐惧和焦虑中！我铆足了劲修炼，也无法改变被夺舍的结局……

我恨天道不公，我恨他的好命！没有这双眼睛，他什么都不是！只配在我脚底当个蝼蚁！”

叮，叮……

铁锁轻颤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哼，你在反驳我？你们这些人根本不会理解我，一只蚂蚁不足以令你们低头不是么？如今我得到了他的一切，呵呵，我会证明，一只小蚂蚁得到垂怜后，也能一飞冲天。

这！就是世道！努力有用？还要天才干什么！曦来，你放心，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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