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节 天花板上的血渍（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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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地板，再重新粉刷一遍。
公司这两年效益不好，为了留住客户，那是既卷价格又卷工期，啥都敢应承。
老板拍胸脯保证一周搞定，结果就派了我和李军两个人。为了那点提成，我俩只好争分夺秒地干，自然也就顾不上什么规定的装修时间了。
因为这个事情，楼下的小姑娘上来找过我们，李军那小子性格比较腼腆，是我跟小姑娘沟通的。
挺有礼貌的一个小姑娘，客客气气地请我们注意装修时间，我跟她打起了感情牌，说老板催得急，我也是没有办法。
最后，我们协商好早上七点半后再开始，小姑娘就下楼了，挺天真的。
干我们这行的，都这样。有人找就赔笑脸，答应得好好的，门一关，该怎么干还怎么干。等别人磨得没脾气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那小姑娘后来还找物业告了我们两次。
物业嘛，更好说话，递两根烟，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谁承想，这小姑娘竟然打了投诉电话，公司因此挨了罚，物业也不许我们在非规定时间进场了。
「说实话，我当时挺来气的，还想吓吓那小姑娘。」我挠了挠头，又叹了口气，「但李军说会被逮起来，我再想想自己的闺女要是遇见这种事……
「后来，公司就倒闭了，老板脚底抹油，直接跑路了。我和李军那个月的工资都没拿到，只好赶紧找了下家。」
秦队点燃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除了楼下的小姑娘找你，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这活不大，最多十天就干完了。」
「陈俊，也就是那业主，平时会过去看吗？」
「陈老板啊，他就刚开始那天来了，中间这段时间……对，18 日下午来了一趟，进屋转了一圈就走了。」
「没验收？」
「嗨，这活儿干了六天就烂尾了，老板卷钱跑了！后来他自己掏钱让我们装的，但大致过得去就给我们结了钱。」
「主卧的地板，是你砌的还是李军砌的？」
「李军啊，我印象深着呢。10 月 18 日是我妈生日，我跟他商量好了，晚上他多干一会儿，第二天上午不用来。我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主卧的水泥都铺好了，这小子手脚真快。」
秦队皱了皱眉：「你确定是李军砌的？」
「对啊，除了我，不就剩他了吗？」
「我们问过李军了，他说是你砌的。他那天下午过去的时候，发现主卧已经砌好了。」
两位警官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警官，您看这也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恐怕是走不了了。」
我被拘留了，因为偷钢筋的事。
赵勇他们的话证实了尸体是 18 日晚上被人砌进去的。
门锁没有破坏的痕迹，也就是说，那个人是拿着钥匙进了门。
那天晚上，赵勇带着全家人在楼下小菜馆吃饭，老板娘和几个老食客可以证明。
而李军，跟往常一样回了宿舍就再也没出门，他的室友可以证明。
那天晚上有第三个人，去了现场。
秦队再次敲开了我的门。
「10 月 18 日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听见楼上的动静？」
「那几天我去了外地，在云城学习花卉种植，第二天才回来。」
「秦队。」孙警官走了进来，冲我点点头，「楼上 2004 的张阿姨说，那天晚上十点多，她听见了电钻的声音。」
张阿姨牵着大宝站在楼道里：「哎哟，警察同志，本来装修这种事情就不好管，我们平时也懒得麻烦。但是那天十点多了，他还在打电钻，吓得我家大宝一直叫。我气不过就去敲了门，但是里面丝毫不理会，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吧。」
张阿姨的话无疑证实了那天房间里确实有人。
楼栋里只有电梯装了监控，走廊里也没有，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走楼梯上来的。
保洁阿姨每隔三天就会打扫一遍楼梯，这里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警方再次比对了监控视频，发现有个外卖员很是可疑。
那个送外卖的人，虽说戴了头盔，看不清脸，但是身形却与陈俊惊人地相似。
陈俊的职业就是外卖员。
秦队带着人再次到了陈俊家。
他的老婆蔡芬手中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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