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节 奶香雪花膏（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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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到十六里外小卖部买回雪花膏之后，脸上恐怖丑陋的伤疤就会消失不见。

不光皮肤变得白皙细腻，瘸腿都变好了。

连城里来的支教老师，都被我妈迷住，对她言听计从。

我妈每年轻健康一点，村里就会死一个小女孩。

村里人都说我妈专吃小女孩心肝，修炼魅术后勾引爷们。

我妈坐在炕头，拆下脏兮兮的包头巾。

用手指挖着白瓷瓶里的雪花膏，慢慢地往脸上涂。

原本积年累月被我爸我奶毒打留下的伤疤，都不见了。

皮肤细腻得像剥了皮的鸡蛋白。

窗户外面本家一个三奶奶，正和我奶嘀咕：「二锤瞧见城里来的那支教老师，和你家小骚货拉拉扯扯的，就告诉刚子去捉奸。」

「你家刚子天天喝酒都没事，咋偏昨晚就喝醉了摔沟里，起不来了呢？」

「没准就是让那对狗男女给害了！」

我奶拿起铁锹进屋就打我妈。

我妈竟然灵活地躲开了。

连早年被我爸打瘸的那条腿，都利落地转弯。

我奶哭叫着反了，一溜烟跑到村卫生所，跟我爸哭着告状去了。

可惜我爸只能躺在村卫生所里，输着没用的液，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

再也不能打骂我和我妈了。

本家叔伯一起去镇上要说法，那支教老师上周就被派回城里采购新教材了。

镇上领导的秘书亲自送他上的车。

我爸出事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

去问邻村的二锤，二锤在我爸出事那晚就中邪了。

抬头看天，只会说：「死人，蛇！」

二锤家和我们本家叔伯们狠狠打了一架。

两家的男丁们都伤了不少，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我蹲在厨房烧火，听到隔壁老太在劝奶奶：「刚子倒了，算她有良心还没跑。」

「睁一眼闭一眼，让她把咱老赵家的种拉扯大。」

「买她花了五千多，这几年做代课老师也给咱赚回来了，还养了俩孩。」

「买她没亏本，你看看那几家媳妇跑了的，有的连孩子都没生，造孽哦！」

我奶眯缝着阴郁的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屋里抹雪花膏的我妈。

似乎恨自己没早点把我妈打死。

嘴里嘀咕着：还是前几年打死个买来的媳妇往后山沟里一扔，没人管的时候好。

我妈越来越漂亮，脸上身上的疤痕都不见了，甚至走路都不再瘸着一条腿。

她每天都涂抹那个白瓷瓶里的雪花膏。

涂得脸颊细腻红润，连枯黄泛白的头发，都变得又黑又亮。

身上多了奶香味，有些像吃奶的娃娃。

香甜中，还带着点腥。

我妈身上的奶香味越来越浓了，浓到我半夜会被这股子又腥又甜的味道熏醒。

醒来的时候，会看到我妈坐在炕头，对着我笑。

她笑起来真好看，嘴角两个梨涡，像春天盛开的桃花。

我第一次见到城里来的支教老师。

他戴着黑边眼镜，皮肤白皙，笑得干净儒雅。

村里的俊俏后生和他一比，顿时成了牛马牲口之流。

支教老师给我们带回了新课本，一台计算机，和不少文具。

山村小学的孩子们，整整欢呼了三分钟。

支教老师姓潘，他对我格外温柔。

不光送了我一个最新的书包，里面装满了城里孩子穿的衣服。

传说中的羽绒服，又轻又软，穿身上可比棉袄暖和多了。

我高兴地试穿新衣服，在我妈面前转圈给她看。

潘老师拿出一大盒漂亮的巧克力。

剥开金色的糖纸，把巧克力塞进我嘴里。

我开心地抓了巧克力给我妈。

潘老师又剥了巧克力喂给我妈。

我再一次看到我妈笑。

和晚上的温柔慈爱不同，这次她笑得有些娇羞。

想想村里的谣言，我捂了眼睛，抓了把巧克力跑出门去。

潘老师和我妈一起开怀大笑，不知在一处嘀咕什么。

我才不会把我妈和潘老师的事，告诉我奶和村里人。

他们要么还想打骂折磨我妈，要么不怀好意地跟在我妈身后，装作嗅我妈身上的味道。

趁机占点便宜。

同学们都在议论婷婷失踪一个月了。

山村小学的女学生们经常缺课。

老师去家里找，只能碰一鼻子灰。

她们有的在家干活，有的甚至被家里换了彩礼，小小年纪就嫁了出去。

婷婷许久没来，我们都以为她嫁人了。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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