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骡（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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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次，我爸也不相信。

我只好默默观察着这只母骡子。

这段时间，母骡子的食量变大了。

我把这个变化和我爸说后，他马上叫了村里的洪叔来给母骡子看。

洪叔用手探探母骡子的肚子，眉宇间有些不大确定地说：「曹根，这只母骡子居然怀孕了。」

「怀了？确定怀了？」

我爸很激动。

洪叔点点头。

「我没见过骡子还能怀孕的，但我摸着确实是那么回事。」

「好好好，小小，快把咱们家的那筐鸡蛋给洪叔拿着。」

我爸很宝贝鸡蛋，不是大日子基本不会拿出来。

说明他是真的高兴。

送走洪叔后，我看到我爸直接捧着母骡子狠狠亲了几口。

「够争气，怀了就好，要什么老子都给你。」

骡子像个女人一样，娇羞地把头埋在我爸的胸口。

可我却看到它的嘴角微微上斜。

它在坏笑。

自从母骡子怀孕后，我爸就把它牵回房间里照料。

晚上，我再也没听过母骡子出去觅食的动静。

刚开始还好，时间一久，母骡子开始闹绝食了。

给我爸愁得不行。

他摸着母骡子的肚子，温柔道：「我的大宝贝，你这是想做什么，可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宝贝啊。」

母骡子哼哼两声，说什么也不肯吃草。

我爸急道：「你说，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我想到那天看到的肉块，开口道：「爸，它应该是想吃肉。」

我爸闻言皱眉，不过他没有反驳。

「你去厨房弄块猪肉来。」

等我把肉拿到母骡子嘴边，它张嘴吃得津津有味。

我爸这次信了，我听他喃喃自语。

「这事古书里可没说啊。」

「爸，什么古书啊？说的什么？」

我爸这次没骂我，而是和我解释道：「你爷爷死之前给过我一本古书，里面有养骡子的记载。」

他冲着正在吃肉的母骡子努努嘴。

「它可不是普通的母骡子，是你爸我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弄来的黄金骡。」

「黄金骡？」

「传闻黄金骡，授以人精三十日，九十日便能生金。」

「只要咱们再等一段时间，这头母骡子肚里就能有黄金了。」

母骡子的肚子看不出来有东西。

我把手放在它肚子上，忽然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动了一下。

我惊疑地问我爸：「爸，黄金能动吗？」

等我爸再去摸肚子的时候，什么动静也没有。

「别整天疑神疑鬼的，现在这头母骡子是咱们家的财神，小心别得罪它。」

我看着母骡子眼里的讥讽，没敢回应。

九十天很快就到了。

白天我还在给母骡子准备切肉块，棚子里就发出嗬嗬的叫声。

我赶紧跑到棚子旁边，发现母骡子狂躁地撞着墙。

「爸，母骡子发狂了。」

我爸闻声赶来，他眼珠一转，拍着大腿道：「这是黄金彻底结成了，小小，快，拿剪刀和热水来。」

我跑进厨房拿了剪刀递给我爸。

我爸把剪刀用酒消毒后，直接剪开了母骡子的肚子。

他伸手探到子宫，继续剪开。

里面居然掉出一大块金灿灿的黄金来。

「金子！金子！」

我爸捡起那块黄金高兴地大喊。

随即，他很潦草地把母骡子的伤口用针缝上。

母骡子躺在地上一副虚弱的样子。

我问：「爸，这样能行吗？它不会死吧。」

「放心，黄金骡恢复能力很强，不出三天，它的子宫又可以恢复如初。」

我爸说完也不再管母骡子，拿起黄金就跑回房里。

我蹲在母骡子面前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这是幸还是不幸。」

「你能怀黄金，我爸肯定稀罕你，不过你之后就惨咯，要一直怀黄金，一直被切肚子。」

说完我转身离开，关栅栏的时候，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话。

「肉……给我肉。」

我惊骇转头，看着口吐人言的母骡子。

它张开大嘴，肥厚的舌头伸得长长的，口水止不住往下流。

母骡子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竖瞳。

它缓缓直立起身，踉跄地往我这走。

「肉……」

我吓得心脏骤停。

毫不怀疑再不给母骡子肉，它就会吃了我。

我赶紧飞奔向厨房。

「你，你等着，我给你拿肉。」

我爸自从有了黄金就跟宝贝似的揣着。

「你在家看着母骡子，别让人牵走了，我去找买家。」

他用布包着黄金急匆匆往外走。

忽然，扑通一声，撞上了来找我爸的村长。

「根娃子，你干什么，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撞散了，咋咋呼呼的。」

我爸支支吾吾说道：「没，没什么，我有事。」

他手上的黄金掉在了地上。

他慌忙地想去捡，却刚好被村长瞧个正着，村长以为自己看错了，先一步把东西捡起来。

「金子？」

村长捏着金子往嘴里咬了一口，确定道：「还真是金子，根娃子，你哪来的金子？别是偷来的吧？鬼鬼祟祟的。」

我爸听到这话，立马来劲了。

「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是我家母骡子怀的黄金！」

「母骡子？你家母骡子还能产黄金？」

我爸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紧抿着嘴不想再多说。

村长来了兴致，也不说把黄金还给我爸，拿着就往我家院子里走。

「我看看母骡子，我真是闻所未闻啊。」

看到母骡子的时候，他惊道：「这骡子还真不一样，瞧着这眼神跟人似的。」

「根娃子，要是你家母骡子能怀黄金，你可不能自己独享啊，你得教教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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