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节 剜目死婴（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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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我心里一沉，赶忙看向我叔的方向。
王婶今天肯定是想来我家滋事。
那个死婴，估计就是她自个捡回来的。
我们村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村里老人迷信，认为猫是邪秽，不能养。
还说这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若是有人违背，就要被抓去浸猪笼。
当初我叔为了留下悦悦。
花了不少钱财疏通关系。
村长这就占了大头。
今天不费些钱财，怕是过不去。
可刚才还躺地上的我叔，却不见了。
村民们都齐刷刷地看向村长。
村长摸着胡腮沉默了一会，想开口。
门外却传来急促的咔嗒声。
听着很熟悉。
接着，王警官就带着几个警员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我叔。
有了警察的介入，事态很快就得到平息。
做完笔录后，我叔想请王警官留下喝茶。
王警官却侧过头看了眼我爸，摆摆手走了。
剩我叔站在门口叹气。
我知道，我叔是想提前打点好关系。
这张屠夫可不是什么善茬。
看今天这架势，怕是还有后手。
果不其然，
麻烦事一茬接着一茬。
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我爸杀人了。
那天是大年初八，
往前的一个礼拜。
王婶每天抱着死婴，
在我家门口哭哭啼啼地办丧事。
到了晚上，
还找人朝我家扔砖头，
警察来了也没用。
我奶快八十了，
我们怕影响到她休息，
决定先回老舅家避一避。
等警察查出剜婴儿眼睛的凶手，
风头自然就过去了。
可天还没亮，李磊就来敲我家的门。
他是我叔请的搬运工。
我叔生意忙，昨天就回了城。
跟着李磊一路狂奔，
我看到我阿爸杵在肉桌旁，
手里的刀还往下淌着血。
他身上脏兮兮的，
脸上情绪如一潭死水，
没有丝毫的血气。
不远处，
张屠夫背朝天地趴在地上，
身上被捅了六七个血窟窿，
嘴里还冒着血泡。
初八开工，
街上有许多目击者。
毫无意外，我爸被带进了警局，
经办人是王警官。
我没敢告诉我奶，只给我叔去了电话。
我想不明白，
我爸昨天还主动提出要去老舅家避风头，
怎么今天就成杀人犯了？
我按照我叔的指示。
在半个钟头后拨通了王警官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嘶哑的声音：
「凌晨三点，从后门进。
「一个人来。」
按理说，
我爸这种情况，亲属是不能探监的，
也不知道我叔使了什么法子。
但王警官看着我长大，
一直都对我很好，
应该不会害我。
见到我爸时，他拘着手，端坐在板凳上。
在羁押室的右上方。
还有个摄像头。
「监控都关了。
「15 分钟后出来。
「我出去抽口烟。」
门轻轻地合上。
王警官转身走出，
整个警局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在此之前，
我爸一句话也没说。
可接下来的事，却让人大跌眼镜。
我爸说，
初七那个晚上，
他担心奶奶，
一个人上楼瞅了瞅。
看到我奶捻着佛珠盘坐在地上，
身上的肉像稀泥般往下掉。
悦悦趴在她旁边，
吃得满脸是血。
我爸当时想冲进去，
身上却突然没了力气。
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
天也已经亮了。
后来不知怎的，
他就自己把张屠夫给杀了。
我爸说这话时，表情严肃惊悚，不像是在说谎。
「爸，你是不是没吃药？」
我睁大眼睛问爸。
目前只有这一种可能。
十年前，我妈出车祸去世，
我爸目睹了整个过程。
据说当时王警官也在现场。
此后，我爸就患上了抑郁症，
有时还会出现幻觉。
刚开始吃药时，
他曾停过一段时间，
说是吃了药嗜睡，
后来就莫名地把邻村的二牛打了一顿，
此后便再没断过药。
时间还剩下五分钟，
我爸垂着头不愿再说话。
我想去外面喝口水，
却看到王警官一脸惆怅地靠在办公桌上，
手里还攥着一张泛黄的信纸。
他兴许是瞥见了我，
迅速把信纸放进抽屉，
还立马扣上了锁头。
「你爸怎么说？」
王警官立起身子，
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不敢告诉实情，
只说我爸有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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