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节 剜目死婴（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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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死了。
死在村里的派出所里。
所里的人说是自杀，
可我不信。
我爸上午还跟我说，要赶在月底前出去，给我奶过八十大寿。
但尸检和监控都没有异常。
回去的路上，一道光从爸的遗物袋里透了出来，
我停下身子，掏出手机。
是一条未读短信。
【不要去后山，哭泣在咆哮。
【红色染红了坡子，唯有眼珠子是解药。】
短信的内容诡异惊悚，
我估摸着是王婶在故意落井下石。
可当目光移动到发件栏时，
一股凉气从心头直穿后脊。
发件人是我妈。
但她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止住颤抖的身子，
把拇指放在回拨键上。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电话那头传来诡异的声响，
像是信号中断的沙沙声。
再后来，我跌倒在山岗下的草丛里，
一束光打在了我脸上。
「谁？!」
大年三十，刚做好年夜饭，
我家的门就被砸得哐哐响。
我叔给我塞了个红包，
我们都以为是舞狮队的人。
农村地方，逢年过节就会有人扛个狮头，挨家挨户地串门。
说是舞狮参灶，其实就是讨个红包，
我们也想讨个好彩头，通常都不会拒绝。
可走到门口，却感觉不对劲，
听这声音，说砸门都是轻了，
这明摆着是要拆门。
我把鼻尖蹭着门缝往外看，
可下一秒，
门就飞了出去。
村里的恶霸张屠夫站在跟前，
他身后的是王婶。
王婶怀里抱着个婴儿。
婴儿的嘴唇苍白，
两只眼睛都凹陷了下去，
黑漆漆的，
看着很瘆人。
我叔听到声响，拿着菜刀从厨房冲出。
我爸紧跟其后。
「姓陈的，还我儿子命来！」
张屠夫抄起铁锹就往我叔头上抡。
王婶坐过牢，是个外来户，
年轻时被骗进了人贩子组织。
她刚到我们村时，
我奶是第一个带头抵制她的人。
后来不知怎的，王婶就留在了村子里。
难道她今天是要来滋事报复？
可她怀里的婴儿是怎么回事？
之前也没听谁说她家有喜事。
没等我想明白。
我叔就被张屠夫连人带刀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
王婶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柄尖刀，
哐哐地就往二楼冲。
楼上住着的是我奶，
还有那只猫！
门口的村民越聚越多。
张屠夫已被几个壮汉控制住。
我叔把腿一横。
王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接着，我奶抱着悦悦，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怎地？
「大年三十，还不让人过年了？」
我奶是个大善人，年轻时就信佛。
她待人很友善，可唯独讨厌王婶。
「死老太婆，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王婶爬起来，像头牛犊子般地抄起尖刀朝我奶冲去。
我这才看清，
王婶怀里的婴儿，
是被人剜去了两颗眼珠子。
此时我叔还没缓过来，仍旧趴在地上，
我爸赶忙抄起木凳把我奶护住。
他是聋哑学校的教书人。
平时很和气，除非有人忤逆我奶。
可我爸身子薄，
被王婶这么一冲，
两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木凳碎了一地。
门口聚集的村民，也被吓得纷纷往后退。
「你个人贩子。
「不学好。
「现在遭报应了，又要赖到我家悦悦头上？」
我奶面不改色，看着怀里的悦悦喃喃自语。
王婶这一下也摔得不轻，
撑着地老半天起不来。
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地冲我奶叫嚷：
「你犯了村里的习俗，是要浸猪笼的！」
她想杀的不是我奶。
而是我奶怀里的那只猫。
这只猫，是我奶五年前从村口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因为长相可爱，
我们给她取名叫悦悦。
说来也怪，
自悦悦来到我家后，
我叔的生意就好了起来。
他去找过算命先生。
先生说这猫主财，是吉兆。
此后，我叔就一直把悦悦当宝贝一样供着。
「小妮子，别冲动，有话咱好好说！」
不知道是谁通知了村长，
他突然冲了进来。
王婶挣开村长的手，脸红了一下：
「我儿子的眼睛被她家的猫剜了。
「村里的习俗您是知道的。
「这事您可得给我做主！」
村长眼里闪烁。
眼珠子不停地在王婶和我奶身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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