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渡鬼人——杀死那个酒鬼（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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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钱杀人，我为了钱渡鬼……

高尚是谈不上的，只不过大家都是为了生活而已。

「金世红让你来的？」

「是。」

「他怎么跟你说的？」

我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

骗人的事情我没做过，骗鬼的事情，更不能做。

更何况我觉得人比鬼还要可怕。

人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鬼可不会。

我见的那么多鬼里面，没有一个会说谎。

我将金世红告诉我的一一告诉了宋知行。

宋知行听完以后，慢慢抬起头，看着我，随后对我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点头：「好。」

我没有问，他要带我去哪里。

对于一个即将被我猎杀的鬼来说，我一般都会满足他的愿望。

无论这个要求有多离谱，只要我能做到，我基本会满足。

我知道，无论是人还是鬼，满足了他的愿望，他都会跟你好好配合。

……

宋知行带着我，来到城南的一座破旧的小亭子跟前。

那一座亭子很有名，但也很破。

亭子上面的漆料已经斑驳脱落。

亭子里面的长凳条石也因为久远没有人前来，被雨水冲刷变得暗淡发黄。

石头旁边的缝隙里的草也长得一人来高。

这个亭子叫做长亭。

就好像西湖里面的那一座断桥一样。

断桥并不断。

长亭也不长。

宋知行站在长亭里面，伸手在红漆斑驳的柱子上摩挲了两下，幽幽道：「这个长亭就是我认识明珠的地方。」

接下来我又听到了一个和金世红完全不同的版本。

我叫宋有财。

我父亲名字更加霸气。

他叫宋百万。

夏天暑伏的时候，父亲经常拿着一个躺椅，坐在门口的那一棵大槐树下，手中摇着蒲扇，不住给我扇走向我扑来的蚊子。

我躺在另外一张小小的躺椅上，侧着身子，看着地上的蚂蚁，在地上忙碌地衔来食物，一趟又一趟地将食物送回那个槐树下那个小小的洞口之中。

父亲在一旁给我讲述着家族的往事——

述说着户部巷百年的风云变幻——

父亲说，要不是我爷爷那一场病，这家业还不至于败落，这户部巷几十进院落还是咱们宋家的。

父亲的言辞之中，满怀遗憾。

在他口中，不住殷殷嘱咐，要我努力，长大以后，再将这些基业全都拿回来。

小小的我，只在乎那些蚂蚁能不能把那一粒硕大的米粒搬回家，哪里听得进去父亲这些话语？

……

我还有一个姐姐，姐姐看我无聊，就会带着我，前往城南。

城南有一座长亭，长亭四周是一片荒废的巨大广场。

城里的孩子每到三四月份的时候，就会来到长亭这里，拿着家里或买或做的风筝，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玩耍。

我家里的那个风筝是姐姐央求父亲买的，一只大大的凤凰。

我还不会玩，姐姐就自己拽着风筝的线，将风筝放得高高的，我在一旁不住拍手。

那一天，我始终忘不了，那个跟我一般大的女孩子也和她的哥哥一起来到长亭。

哥哥拿着风筝玩了一会儿，就让那个女孩子自己玩。

女孩子的哥哥则找同伴一起往不远处那个小小的湖泊钓鱼去了。

那个女孩子自己拿着那个小小的风筝在天上放。

那个风筝是一只方块。

就是普普通通地用白纸加上几根竹条绑成的方块图案，然后拴上绳子，下面再系上一根线轴。

这样的普通的风筝，那个女孩子却也玩得兴高采烈。

玩了一会儿，那个女孩子的风筝就挂到长亭一侧的一棵歪脖子大柳树上。

女孩子呆住了，看了一会儿，走到我跟前，怯生生地叫我：「喂——」

我一怔：「你叫我？」

女孩子看着我，目光闪亮：「你能不能把那个风筝给我钩下来？」

我那个时候虽然只有七岁，但是我是男孩子啊，怎么能够在女孩子面前丢脸？

我点了点头，满脸信心地来到那一棵大柳树旁，双手抱住那一棵大柳树，用力爬了上去。

好在那一棵大柳树并不太高，我费尽力气爬到柳树上，用力晃动树枝，那一只风筝被我晃了下来。

女孩子看着我的眼神，满眼都是崇拜。

她告诉我，她叫沈明珠。就住在宋家胡同。

从那以后，我就和沈明珠认识了。

沈明珠没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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