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端午肉粽（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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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着身子往柴垛深处躲着。

心里盘算着等我妈出去的时候，再偷偷跑出去把这件事告诉我爸。

岂料周围忽然就变得特别寂静，甚至我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不好！

我慌乱地抬头想透过柴垛去看看我妈在干嘛。

眼前却被一团黑影笼罩，刚一抬头，妈妈那张美艳的脸庞便直直地抵在我面前。

「燕燕，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那双漂亮的杏眼中满是慈爱，我却感觉心里发慌。

妈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尖利的指甲剐蹭着我的皮肤，像是在拍肉馅。

「燕燕，来帮妈妈包粽子吧。」

我妈用曾经哄着我睡觉的语气说着让我无比惊恐的话。

我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全都砸在了她的胳膊上。

「妈，妈，不要，不要……」

我被吓得语无伦次，只能一个劲地求饶。

可我妈瞪着无辜的大眼，无情地掀开了我面前的柴垛。

我知道我妈她打定了主意，就算跪下来给她磕头，她也不一定会饶了我。

于是我趁她弯腰想要拽起我的工夫，狠狠地一头撞在了她的肚子上，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燕燕，你撞疼妈妈了。」

我妈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魔音灌耳一样恐怖。

厨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我躲闪不及，刚好一头扎进了进门的人怀中。

我急忙抬头望去，是我爸。

这一刻，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扯着我爸的衣服，喘息着躲进他的怀里。

他也顺势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在我背后帮我顺着气。

得到这片刻踏实，我也丝毫不敢耽搁，赶紧把我看到的事告诉了他。

「爸，你快报警，我妈她疯了，她要拿我去...，包粽子！」

「没事的，没事的，燕燕不怕。」

我爸低声安抚着我，目光也朝我妈看过去。

「妈妈没疯，你看妈妈多好看啊，妈妈对你多好啊……」

他的语气越来越温柔，我却越来越心惊胆战。

这一点儿都不正常，我爸眼里的痴迷是不会说谎的。

他什么都知道，他跟我妈是一伙的。

我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手腕却被他死死扼住。

我不过也才十几岁，哪里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你放开我，你也是疯了，你们都疯了，我是你们的女儿啊！」

我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可我爸充耳不闻。

我妈这才走上前来，她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样子，笑着看着我爸。

「辛苦你了，燕燕大了，不听话了。」

她后半句是对着我说的，明明是往常一样的笑容，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爸就像着了魔一样对我妈言听计从。

他将我带到了屋中间，那里有一块很大的案板。

上面遍布沟壑，都是被刀砍出来的。

我认得，那是张屠户家的杀猪用的。

我剧烈地挣扎着，四肢乱弹。

这会儿的我跟被摁上桌的年猪没什么分别。

我哥从屋里探出头，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我。

我病急乱投医冲着他大喊，让他去叫人，去报警。

可我忘了，我哥是个聋哑人。

也就是因为这个缺陷，他一直自卑，不愿意上学。

导致现在连 26 个拼音都写不全，让他去报警简直是天方夜谭。

面对我发疯一样的求救，他木然地转过了头。

果然，一直以来爸妈对他都是冷眼相待，我怎么能期待他会救我？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不仅不救我，反而还从兜里掏出一把剪刀，对准我的胳膊扎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让全家人都想置我于死地。

看着我哥手里的剪刀，有那么一刻，我真想着让他扎死我算了。

可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他被我爸拦了下来。

「你别捣乱，不许你碰燕燕，滚出去。」

我妈的声音如同化不开的寒冰直直扎向了我哥。

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蹲到了屋檐下。

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跟待宰的年猪一样，我要活下去。

我要考试，我要上大学，不要做肉馅。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又重新挣扎起来。

也许是这会儿工夫积攒了一些力气，我叫嚷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见我叫个不停，我爸立马掏出一块破布塞进我嘴里。

嘴被堵着的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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