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换狗疑云（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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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玩，很危险……」
还没当我说完，我就愣住了。
血液倒流至头顶。
我看见，洗衣机里，全是血水。
我不知道那些血水是哪来的。
难道是宾宾自己启动了洗衣机？
就在这时，我发现宾宾的表情很奇怪。
我拿坚硬的长尺掰开它咬死的嘴巴，用手电筒照它的喉咙深处。
好多碎肉。血丝粘连，堵在它的喉咙口。
浑身霎时冰凉……
宾宾它吃了什么？
我颤抖地拨打林苗苗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
正在那时，家里的门铃响了。
我欣喜地以为是林苗苗回来，赶紧跑去开门。
却没想到，是楼下邻居。
「你们家怎么啦，一直往下滴血？」
10
「滴血？」我脸色煞白，浑身冰冷，冲到洗衣机旁发疯般两手猛掏。
残渣碎肉粘在指尖，腥臭扑鼻。楼下邻居见状忍不住呕吐起来。
「你这洗衣机里放了什么啊？生肉还是……」
邻居忽然惊恐地闭嘴。
只见我缓缓从洗衣机里拿出了一只人手。
骨肉被卷得分离，薄薄的皮肤靠着残存不多的筋脉勉强挂在骨头上。
不过这不是林淼淼的手，那指尖戴着的戒圈，分明是我妈妈的。
「啊啊啊啊你这狗居然吃人！」邻居吓得大叫，连退数步。
宾宾站在邻居身后，前脚腾空，后爪着地，滴溜溜的圆眼睛盯着我们看。
原来，它发现了。
我装作害怕惊呼，下一秒，手就攀上了邻居的脖颈。
11
我知道楼下是性格孤僻胆小的独居女生。
时常坐电梯遇见，她从来不肯和任何人打招呼，内向社恐地低着头。
所以这数日来，我剔骨，抽水，切块，倒血。
她明明听见动静，但不敢质问。
直到血滴下去。
其实，人真的害怕的时候，应该找妈妈不是吗？
怎么会找闺蜜同住？
因为妈妈的头，躺在冰箱里最后一格啊。
12
杀妈妈那天，宾宾应该也看着。
或许，它眼馋冰箱里的尸体许久。
至于为什么把断肢放进洗衣机，没准，它喜欢干净？
我已经不知道这只狗是否是原来的宾宾，胆子确实比原先的要大。
喜欢吃生的，那就吃吧。
我笑了，贴心地把戒指从指尖取下来，将那僵硬的断掌就放在宾宾嘴边。
宾宾咧着嘴朝我哈气，红润的舌头咕噜一吞，就咬下根手指。
嚼烂时还发出吱吱的声音。
这些天来我屡次做噩梦，其实也不是因为宾宾常在半夜来床头看。
狗有什么可怕的？
我怕的不过是亲人亡魂。
至于林苗苗为何消失？我确实毫无头绪。
正在那时，手机铃响。
居然是警察庄时。
「陈静女士，狗肉厂发现了重大线索，如果你愿意让宾宾来作证，请你现在立刻带着它来警局一趟。」
我故意吸吸鼻子，立刻换上柔弱胆怯的声音。
「好，警察同志我马上就来。」
13
我将被掐晕的楼下邻居用绳索绑好关进衣柜。
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庄时很不满意我迟到。我向他解释，因为宾宾不乖，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到出租车。
宾宾从车上跳下来，锋利的齿间残留血迹。
庄时敏锐地看进眼里，但没有问。
司机师傅却嫌恶地皱眉：「这狗怎么这么臭，一股屠宰场的味。」
我装作委屈把宾宾小小的头揽在怀里。
可爱的幼态五官，长在狗脸上当真有些吓人。
庄时撇过头去：「我同事都已经先去狗厂了，我在这等着你，你带着宾宾跟我一起上车。」
「是要用宾宾去认出什么吗？」我问。
「对，狗鼻子灵。狗厂里有穷凶极恶的犯人，要它作证追踪。」
庄时说着，示意司机把车开过来。
这车我熟，当初去狗厂里找宾宾的时候也坐了这辆。
虽然没有警车标志和鸣笛，但车窗外铁栅栏上有经久不消的锈味。
又或许是血腥。
宾宾似乎被这股气味刺激到了。
它沉默地盯着窗外，忽然，转头朝我眨了眨眼。
邪魅地咧嘴一笑，窄窄的牙弓突兀地显现在狗嘴中。
它该不会，是在怀念人肉的美味吧？
14
狗肉厂在郊区。
赶到的时候，天很黑。
宾宾之前生吃人肉的那股凶狠劲不知道哪里去了，怕得不敢下车。
我拽了它半天也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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