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合租惊魂夜（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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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合租室友惊恐万分地敲响我的房门。

她说，客厅站着个陌生女人，披头散发，满嘴鲜血。

我急忙冲进厨房，捧出一碗腥臭的狗血，就朝客厅泼洒过去。

「李阿姨……她走了。」

室友如释重负：「小姜，我身边幸亏有你！」

我表面淡定，实际上被吓得半死。

鬼知道，我刚才啥也没看见。

01

我的合租室友是个阿姨，年过半百，中年丧偶。

她拿着亡夫遗留的钱在物色新房，租房纯属过渡，人又不喜欢孤独，便找了我这个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合租。

头一周，我俩相处融洽，她甚至会给我做她的拿手菜吃。

我觉得她平易近人，甚至比同龄人更好相处。

但最近她有点奇怪。

不，是非常奇怪。

一切要从合租第七天，她丢了东西开始说起。

02

那天中午，她炒菜时发现，自己前一晚从超市买回的生抽和醋不见了。

她问我有没有见到。

我一个上班族，三餐基本在单位解决，自然是不会关注这些。

李阿姨说她绝不会记错，昨晚她结账时还不小心碰倒别人的鸡蛋，赔了钱。

东西买回来后，她直接放在灶台边，连包装袋都没取，袋子上还粘着黏腻的蛋液。

当晚，她又发现自己洗手池上的牙刷牙膏不翼而飞。

那牙刷已用过几个星期，牙膏也消耗过半。

那天起，李阿姨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之前的热情骤然消散，同一屋檐下，彼此间突然变得陌生。

为挽回良好的合租关系，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一套全新的牙刷牙膏，讨好她：

「阿姨，这牙刷是超软毛的，牙膏对您那牙龈出血的毛病也好……」

她开心地收下，却转眼就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03

关系在此后的第四天加剧恶化。

我正在房间看书，她愤怒地拍响房门，问我是不是偷了她梳妆盒里的翡翠手镯。

我连她梳妆盒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更别提什么翡翠手镯。

当即否认。

可李阿姨怒火中烧，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没教养，她真心待我，我却在她眼皮子底下偷鸡摸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看在她是一个丧夫老女人份上，我当晚就默默收拾好行李，准备第二天搬走，押金都懒得退了。

可奇怪的是，第二天一大早，李阿姨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欢欢喜喜地做了一桌好吃的，邀我一起品尝。

我目瞪口呆。

她对我道歉，说昨晚讲话没过脑子，让我千万别放心上。

我小心地问：「翡翠手镯找着了？」

她摇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天夜里，我起床上厕所，看到她在房门外摆了两大碗清水，不知是何意。

可第二天清晨，我推开房门，就看到李阿姨端坐在沙发上，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地面。

她像看到救星般，一把抓住我的双臂，紧张地问道：

「小姜，昨晚你、你有没有动过我门前的水？」

我朝那两碗水看去，可原本平平稳稳的两碗水，此时只剩碎瓷片和淌了满地的清水。

我告诉她，我只出来上过一个厕所。

她脸色有些发白。

04

连着几天，李阿姨都在房门外放碗。

可基本上每天早上起来，她的房门外都残留一滩水渍和碎片。

我问她这样做的目的，她却讳莫如深，不愿多说。

这样的行为，不禁让我有些害怕。

没过多久，我下班回家，推门就看见李阿姨趴在地上，手里拿着一面放大镜，像在找什么。

我疑惑地问：「阿姨，您是丢了什么东西么？要不要我帮忙找？」

她听闻，猛地抬头盯住我，眼眶红得吓人，「我……我的头发不见了……」

我心惊，以为听错了：「头……发？」

她不搭理我，又继续趴下去，伸手抚摸着雪白的瓷砖地板，像个被抢走盲棍的瞎子，一脸惊慌无措。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越来越少了！可是我在地上找不到掉下来的头发！」

她又一把抓住自己乌黑浓密的秀发，抓挠得凌乱不堪，无助又木然地问我：

「小姜，怎么办？我没找到我的头发……」

她这模样，倒和闪灵里的疯子有几分相似，我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强压抑住内心的不适感，我将她扶起，又指了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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