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它来自深渊（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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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准备上山干活时，发现躺在河滩边的宋一航。

被发现时，宋一航就是这个样子。

有人猜测宋一航晚上进山遭遇某种肉食动物。

毕竟广西有十万大山，植被茂盛，栖息着大量的野生动物。

但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尖叫着提到昨晚的噩梦：「难道你们昨晚没梦见神明吗？」

「那外乡人不顾劝阻，非要下水，惊动了水底沉睡的旧日之神！」

「那是神明对我们所有人的警告。」

众人纷纷回应老太太，说昨夜也梦见水底的神明。

众人详细描绘梦中情形，竟和我的梦境不谋而合！

我没想到，昨夜，所有人都梦见我的妹妹。

04

我回到天窗时，看到救援队的人正一言不发地收拾潜水设备。

我上前一问，才知道他们不是准备下水，而是刚刚从水下死里逃生。

今天不知怎么的，设备状况频出。

他们下水后，氧气瓶频繁出现故障。

幸而他们经验丰富，快速上浮，才没交代在水里。

救援队长还跟我说今天在水下遭遇的灵异事件。

他们潜到水下五十米，在那两块巨石形成的狭窄缝隙时。

忽然听到底下传来一段神秘、空灵又恐怖的回响。

据说下潜到一定深度，随着水温、水压和环境的变化，人类脑神经受刺激，会使潜水者出现集体幻觉。

但今天出现集体幻觉的频率未免太多。

搜救队长不得不怀疑这是某种玄学征兆，决定今天提前收工。

我爸急得差点给队长跪下，声泪俱下地表示可以加钱。

我妈急得失去理智，生怕他们反悔，当场给救援队转了十万块钱。

广西的工资很低。

这一大笔钱足以令队员们心动。

救援队长只好说：「我们再试一次。」

等救援队的人都下水后，天窗水面恢复平静。

我们三人等在边上，内心却倍感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们既害怕传回消息。

又怕救援队毫无消息。

我不得不一根又一根地抽烟，缓解我的焦虑和不安。

放在平时，我妈肯定要骂我。

可现在，她自顾不暇，以泪洗面。

一个小时快过去了。

救援队再次上浮。

我们三人激动地扑上去，队长却遗憾地冲我们摇摇头。

就在这时候，我们听见村子里传来锣鼓喧天的吵闹声。

05

村民们自发组织一支祭祀的队伍。

队伍最前头，有四个青年扛着一个巨大的铜鼓，向天窗的方向走来。

村长全身画满黑色的图腾，脚系铃铛，站在铜鼓之上跳傩舞。

敲铜鼓发出清脆错落，仿佛带着远古神秘色彩的音调。

村民们穿黑色的民族服饰，脸上覆盖蛙造型的面具，诡异又艳丽。

更奇怪的是，每只青蛙面具上，都画了三只鲜血淋漓的复眼。

他们整齐地跟在铜鼓后面，高举一面画着青蛙图腾的旗。

黄色的旗帜上。

一群黑色的小人对着青蛙顶礼膜拜。

可那些黑色小人长出青蛙的四指，肚子被刀贯穿，内脏早已被掏空。

这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宋一航的死状。

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我捂住嘴，跑到旁边的灌木丛吐了。

等我把早餐吐得干净，只见祭祀的队伍来到天窗边。

村长将一个纸扎花轿放在铜鼓上，率领所有村民对着花轿里的黑色小棺材顶礼膜拜。

村民们又是杀鸡敬香，又是集体用壮语吟唱我听不懂的歌谣。

现场气氛神秘中透着诡异。

我们一家和救援队的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了什么。

然后村长恭敬地双手捧出黑棺，打开盖子，取出一段黑色的骨头出来。

村长见状脸色大变：「骨头变黑，主大凶！蚂拐大神震怒了，会将天罚于世间！」

有一村民立刻指着我爸妈怒骂道：「都是这群外乡人惊扰了天窗底下沉睡的旧神！」

「赶走他们！」

「不能再放纵这些外乡人破坏村里的规律！」

「滚！」

「滚！」

「滚！」

「……」

村民们群起激愤。

我爸妈爱女心切，刚想开口辩解几句，却被脸色骤变的救援队长捂嘴拖着往外走。

救援队长走前对村长说：「抱歉，我们马上带人走！」

我们一家三口被队员们不由分说地拖到村口，强行塞进面包车里！

救援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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