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它来自深渊（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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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到广西洞穴潜水，却在水下失联。
与她同行的宋一航疯狂吼叫：「未被人类探知的洞穴深处，隐藏旧日神明的遗骸。」
「洞穴潜水惊动了旧神，它要开始进食。」
第二天，宋一航的肚子被掏空，死在河滩上。
而妹妹却在下游被人救起。
办案的民警凑到我耳边：「你确定她是你妹妹吗？」
01
我妹说要和男朋友到广西的洞穴潜水，却意外在水下失联。
消息传回，我们一家便火急火燎地赶去事发地点。
那是广西一个少数民族聚集的村落。
洞潜的地点在村子后面一个直径不超过三十米的清幽水潭。
当地人管这个水潭叫魔鬼天窗。
我们抵达时，当地已经组织救援力量下水搜救。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妹妹生存希望越发渺茫。
我爸妈在水边哭晕了三回。
我憋着一肚子火，提出要见我妹的男朋友宋一航。
起初搜救队的人不答应。
因为众人担心我情绪上头，会将怒火发泄在宋一航身上。
我再三保证绝不动手，只想了解我妹失踪前的情况之后。
双方拉扯很久。
对方才松了口。
宋一航目前暂住在村长家里。
我见到他时，他的情况很糟糕。
他把膝盖蜷至胸前，整个人躲在衣柜和墙角形成的一个狭窄空间里。
好像在害怕逃避什么。
心理医生注意到我手机外壳打印一只打工人忧郁蛙。
他特意叮嘱我将手机外壳取下：「待会你进去同他说话时，千万不要提青蛙相关词汇，以免他出现应激反应，做出袭击你的行为。」
我不理解：「我以前没听说宋一航有这种避讳。」
心理医生说：「也许病人亲眼看到最亲密的人出事，精神遭受重大创伤，才突然爆出的应激反应。」
「这或许跟他童年的经历有关。」
我撇了撇嘴。
心理医生似乎总喜欢把心理问题往童年阴影方向靠。
对方看我不以为意，加重语气对我说：「姑娘，我好心提醒你，千万不要刺激他。」
「昨天他刚被送来村长家，看到村长家的铜鼓上有青蛙造型的装饰，竟随手操起墙边的锄头，把铜鼓砸得稀烂。」
「要不是我再三宽慰村长不要跟一个疯子计较，他就要被村民群殴了。」
「而且他晚上一听见蛙声就会发狂，会一边说胡话一边疯狂自残，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他！」
我皱眉：「为什么不直接送他进医院里？」
心理医生似乎被噎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
对方才露出怒气：「病人家属不信任我们小县城的医院，明天早上会安排他飞回上海。」
看到对方的表情，我便猜出发生什么事。
宋家向来趾高气扬。
他们与医生沟通时，想必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现在终于明白救援队不同意我与宋一航见面的原因。
他们更担心我刺激宋一航，宋一航会再度陷入癫狂。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不给医生添麻烦，没有进入房间。
我转头问身边的人：「你们知道宋一航的相机在哪里吗？」
02
宋一航是个重度潜水爱好者。
我妹喜欢宋一航，便在他的带动下，也开始玩潜水。
他俩特别喜欢拍照，没事就喜欢在朋友圈发潜水照和视频。
我不理解他俩为什么沉迷那种幽深、逼仄、黑暗的水下世界。
我单看潜水图片，就感觉自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我拿到相机后，坐在门口看相机里的照片。
那或许是我妹生前的最后一组照片。
水下光线昏暗。
导致绝大部分照片的噪点很多，看起来清晰度不高。
而我妹出现在相机里的最后画面，是她钻入两块巨石中央的场面。
她的脚下是无底且漆黑的深渊。
宋一航将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
光线从她脚底漏下。
我似乎看到深渊底下出现模糊的……鬼影？
心脏莫名咯噔一下。
我急忙将画面放大到极限——我妹脚底那团模糊不清的影子，好像巨大的人脸！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我焦急地招呼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把脸凑过来，仔细观察水中画面。
可他不以为意：「水下暗流涌动，光线在不同的水温的对光的折射率不同。」
「这应该是光线扭曲后造成的视觉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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