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缘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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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警察留在医院，和梁飞舟一起陪同周无涯，等他好转后再尝试询问。其余警察们则一起回到周无涯母子坠崖的地方，进行勘察和搜索。

二人坠崖的地方在锦城最有名的群山山脉主峰绫山，海拔约一千多米。凭借着锦城靠海的地理优势，水汽充沛，降水充足，一年之中四季并不分明。

自山顶望去，漫山遍野皆是绿色，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生物多样性保护完好，多种珍稀野生动植物分布广泛。不过山势险峻，人类干涉的行为不多，多数都是未经人力开发的区域。

在悬崖边上，警察开始调查地面痕迹。技术侦察组发现，距离悬崖边最近的地方，有一团脚印杂乱交错，仔细查看，发现可以将这些脚印划分开归属为两人，一大一小。经判断，较大的脚印是林荣归留下的，而较小的脚印则属于周无涯。这些脚印一直延伸至边缘，然后便消失了。

自悬崖边缘往里面侦察，技侦组发现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在距悬崖不远处的地面上，有更多凌乱的脚印，但是在悬崖边却没有发现其中任何一种。痕迹检验员推测约有七人，因脚印较长，印记较深，可以猜测这几人都是男子，且个子高，身体强壮。

将这七种脚印拍照转发给局中的图像分析员，对照片进行锐化、反色等一系列处理后，分析员看出这些鞋印都是一种牌子的，而且价格不菲，可以看出几人生活水平之高。

但是为什么这群有钱的壮汉盯上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二人呢？这一疑问萦绕在每一位警察的脑中。

也许这是破案的关键。

通过在悬崖边的一系列调查，警察怀疑母子二人是被七名男子逼迫至山崖边，导致二人走投无路，跳崖逃生。

由于线索不足，警察们对于七名男子的身份和行为原因无法做出进一步的判定，于是转去母子居住的地方走访。

接受询问的邻居们得知母子二人的遭遇皆大为震惊。

对于此事，众人的看法主要分为两类。

有一些人认为林荣归是一位温婉坚强的女子，她在丈夫病逝后和锦城锦绣世家家主进行生意往来。之前锦绣业繁荣时，招收了许多无依无靠的锦绣织工，帮助他们找到了一份安稳的工作，是造福于民的好人。

也有一拨人听到警察提起林荣归的名字就心生怨恨。他们生气地控诉她主导的锦绣交易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因投资她的产业而破产的家庭不在少数，而且说她是锦城产业就此没落的主要推手。

邻居们说，林荣归将所有家业都投入了锦绣业的发展振兴中，她走了一步险棋。在她的经营理念下，产业的杠杆率过高，存在着很大的投资风险。资金供应不足，没有多余的钱财能够偿还之前出资人投入的巨额投资款。

受外部商品冲击，锦城产业就此没落。林荣归的很多投资人上门讨债，每天林荣归的屋门都被人涂绘着辱骂之语，这严重影响了邻居们的安逸生活和锦城的产业重构。

闻此，警察的调查陷入僵局。因为据邻居们所言，林荣归生前结仇的人太多，所以只能推测出本案是林荣归生前的某位债主所做。

多数的债主是锦城本地的富贵人家，本身并不穷凶极恶，也没有招揽那么多壮年男子为了讨债而痛下杀手的本事。

当时锦城所在的县城中另有一起团伙犯罪案，这个组织专门负责受人委托上门讨债，只不过他们的讨债方式十分残忍，毫无人性。对于无法及时还债的债务人，他们往往采取血债血偿的方式加以报复。自从警察立案以来，已经发生了数起由该团伙犯下的罪行。

结合林荣归案和团伙讨债致故意杀人案，警察怀疑有人用破产后仅剩的钱财买通了这个专业的讨债组织上门找林荣归要债，但是她没有足够的钱财还债。于是那些人下了杀手，当他们将她逼到这个悬崖边时，她便没有幸存的希望了。

有几位警察在案发后，一直潜伏在林荣归生前的住所附近蹲守。

他们发现：此案发生后，林荣归的多数邻居没有反常的迹象；唯有一位中年男子，是集市上有名的二道贩子，以油嘴滑舌、善欺诈造假而备受辱骂；在林荣归出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集市上过，他之前的住房也是人去楼空。

不过二道贩子的真实姓名不得而知，锦城的居民们往常也只是称呼他的外号：黑七。

于是，真相昭然若揭。警察闻此消息，意识到这位二道贩子便是林荣归案的重大嫌疑人，很有可能正是他买通了讨债组织，致使林荣归坠崖身亡。

但是，他们的行动晚了一步，那位小贩早已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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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这边，在第一次询问后不久，周无涯再次苏醒。与第一次清醒时相比，这次醒来后周无涯所能提供的线索更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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