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渡阴船（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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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盯着村长：「你自个儿搞得定吗？我去帮你去弄？」

「呃，」村长被妈这番话吓住了，「不用了，我早就把他喂了猪了。

「压根儿，我就没打算让你知道这事儿，今天是说漏嘴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警惕地看着妈，担心她会再次爆发。

妈只是冷笑了一下。

忽然，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我家那个肉球，是薛敏那个贱女人？」

村长点点头：「除了她，没别人了。」

「不对，那肉球是个男人，你，指定是看错了。」

「不可能，我能看错，那省城医院，搞鉴定的专家还能看错？」

妈笃定地说：「他每天晚上，跟我儿媳那个，我看得清清楚楚。」

村长愣了一下：「这种事儿，你老还监督着？」

妈白了他一眼：「我是怕那小浪蹄子，嫌弃她男人。」

村长木愣愣地说：「你指定是把别的东西，当成那玩意儿了。

「毕竟烧得太厉害了。

「总不可能那贱货凭空消失了，现场却多了一个男的吧？」

妈和村长冲进我哥的房间。

妈拿着棒槌狠狠地把肉球打了一顿，问：「说，你究竟是谁？」

她是气糊涂了，那东西只有两颗眼珠子能动，别说回答她了，连听都听不见。

村长掏出纸笔，把妈的问题写下来，放在肉球眼前。

肉球眼珠子咕噜一转，竟露出一抹笑意。

嫂子、村长都觉得毛骨悚然。

妈见了这个眼神，却是又气又怕：「薛敏！贱货，是你？」

她抄起棒槌，照死了打那肉球。

但肉球舌头和嘴巴都被烧没了，不能吭气。

就连眼睛里，也没露出半分痛苦的神色。

妈越打火气就越大，打得也就越狠，打得肉球身上到处都渗出血来。

嫂子看不下去：「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妈一愣，照头给了嫂子一下。

嫂子额角四五道血丝滑落。

「怎么，心疼了？我就知道，你跟她是一路货色。」

村长趁机夺下棒槌：「嫂子，这玩意儿邪门儿，你打死了他不要紧，可别给自己招祸呀。」

自那以后，妈见了嫂子就打。

但她仍然不解恨，去外面跟村里的男人们说，只要随便给点儿钱，就能对嫂子做任何事情。

很快，我家变得跟红房子一样。

嫂子也成了新的，「红房子里的女人」。

那些男人折腾嫂子的时候，妈还强迫那肉球在一边看着。

这个时候，肉球眼睛里才露出痛苦、心疼的神色。

妈看着这眼神，却大为快意，当着外人的面，就哈哈大笑。

不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妈是疯了。

一开始还有男人觉得这样会影响他们的兴致。

但很快，他们就都说这样有一种特别的刺激。

然而，没过多久，就没人敢来我家找嫂子了。

但凡来过我们家的男人，身上都开始出现烧伤后的疤痕。

而且是从脸上开始的。

他们先是感到脸上一阵灼痛，就像是有火在烧。

每次发作，都疼上大半天，疼痛消失后，疼过的地方，就会留下烧伤一样的疤痕。

分明没被烧过，鼻子、耳朵却都给烂没了。

经常来我们家的人就发现，他们身上出现的疤痕，跟我家那个肉球身上的、相同部位的疤痕一模一样。

他们聚在一块儿说起身上的疤，发现所有有疤的人都去过我们家。

10

是村里的女人们先聚众来我们闹的。

她们吵嚷着我嫂子和那个肉球是妖怪，让妈把从她们男人身上挣的钱，交出来。

还要淹死嫂子和肉球。

我妈当然不认，说他们的症状跟我家没关系。

最后看赖不过了，就说是那帮女人没用，管不住自己男人的裤腰带。

女人们气急了，动起手来。

妈一边撕扯一边退进嫂子房间。

那些人一看到嫂子，当即转移目标，扑上去对嫂子又抓又打。

我抄起扫把冲上去，想保护嫂子。

却被妈一脚绊倒，踩着我的背不让我起来。

「妈，她们会打死嫂子的。」

「不让她们出出气，她们就来打你老娘。」

11

嫂子把肉球护在身下，女人们打不着肉球更加愤怒，把嫂子那条好腿也打断了。

一直闹到村长来了，好说歹说，又劝我妈拿了些钱出来，分给众人，她们才散去。

嫂子抱着腿在一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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