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消失的弟弟（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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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失踪了。
爸爸说他被好人家收养了。
但我知道，爸爸在撒谎，是他杀了弟弟，我亲眼看到他剥了弟弟的皮。
事情败露，我被拴在厨房，我知道他也要杀我了。
……
「还在找你弟？」
爸爸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看着空地，喝着热腾腾的白米粥。
我沉默不语，手里拿着干硬的馒头，小口嚼着，不去看他的脸。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愧疚，说话开始吞吞吐吐：「都怪我没有看好他，他总喜欢在院儿里玩，没人理他也玩得很欢，从没发生过啥事儿……」
说谎。
他继续说：「他模样好性格也好，现在肯定过得不错，不会被冻着饿着。」
说谎。
还是他说：「电视上咋说来着？人不能老想着过去。咱村儿就这么大，没了就是没了，别找了，你也该考虑下自己了。」
馒头嚼了几口就有股血腥味儿，我知道是我把嘴皮给咬破了。
我就着血把馒头咽下去，和爸爸看向同一片空地，那是弟弟被杀死的地方。
学校的林老师的一只腿折了，他笑着说不小心被狼咬了一口。
我们都知道他骗人，这四周全是荒山，连个老鼠都看不到，怎么会有狼？
林老师疼得实在讲不了课，摆摆手让我们回家了。
这天比往常早回来了整整三个小时，也没多少作业，我和我的朋友小花愉快地决定去爬树。
要爬的自然是我家院子外东边的大槐树，不算很高但极其粗壮，枝杈和叶子也多。
槐树的叶子十分茂密，爬上去后我们能透过缝隙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很有安全感。
上面不仅能看到我家院子，还能眺望全村儿，有种林老师说的「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我和小花很喜欢这颗树，一有空就来这里玩，坐在枝杈上想象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公主，掌握着整个村子的一举一动。
这棵树是我们的秘密基地，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
我迫不及待先爬了上去，让小花随后。
我想看看爸爸和弟弟在干什么，还没坐稳就急急忙忙地往院子里看。
「弟弟怎么不在。」我感觉很奇怪，平时弟弟就喜欢待在院子里晒太阳，他讨厌黑漆漆的屋子。
院子里只有爸爸一个人，背对着我，拿着把刀割着什么东西，地上全是血。
「爸爸去买猪肉了？」
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我否定了，方圆就张大爷家卖猪肉，卖的价格很高，家里压根儿买不起。
我眼睛一眨不眨，手却莫名颤抖的厉害。
爸爸割累了，微微侧身用胳膊擦了擦汗，我才发现他半面身子都是血。
正在割的东西也漏了出来，红的白的交织一片。
我不可置信，努力睁大了眼睛去看。
我看到了弟弟的头。
他闭着眼睛，张着嘴，像是睡着了。
我去小花家报了警。
警察说我们村儿太偏了，荒山上连条公路都没，就算马不停蹄赶过来可能也要三天后才能到，劝我找借口去别的地方待几天，最好不要惊动爸爸。
我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三天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来的时候也许什么都没了。
我根本不可能去外面躲避几天，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都是我干的。不管什么理由都不管用，他一定会发现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要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家去，我知道这样很危险，但也能及时把握住他的一举一动。
警察讲究证据，我要把能找到证据都找出来。
带着这份忐忑我回了家，院子里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我准备试探一下爸爸的态度。
我随口问道：「爸爸，元宝呢？」
元宝是我弟弟的名字，是爸爸亲自取的。
爸爸并不理我，只是专心扫着地。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爸爸并不勤快，比起扫地他更愿意在被窝里呆着。
我紧紧握住笤帚，盯着他的眼继续问，「元宝呢？」
爸爸终于正眼看了我，目光带着审视，从头扫到了脚，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招娣，你也不小了。」
14 岁，和弟弟比起来的确不算小。
我通体发寒，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看没有生命的死物，这是忍不住要对我动手了？
过了一会儿，他舔了舔嘴唇，回答了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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