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秋天孤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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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在欢声笑语中充实地度过。时间过得飞快。所有的带教科目都完成了。少实，大头，还有几个其他羽林的兄弟姐妹顺利通过考核。偌大的园区，此刻又只剩几个人了。原来需要抢的飞机，此刻剩下一堆停在机库里。他们几乎是一排班，然后去签派拿钥匙，上机。在天上度过几个钟头。

在任何一个角落，总有这样一个真理——天气会影响人的心情。雪原镇走近秋季，也开始像南方一样接连下起雨来。此刻接连几星期的雨，让少实有些烦闷。天空还是辽阔的天空，但他的心里多了几分敏感。他无法再像最初的那几个月没心没肺的笑了，或者说，他再也不能装着没心没肺了。

从他最初来这里时，他就想念家乡的人。虽然这里很好，天空辽阔，人民善良友好。但这总感觉还是不是自己的家。他吃的不习惯。他想念母亲包的饺子，想念起橡林的那帮同学。还有，那个他不愿提起，但是也时不时无法忘掉的人。

又下了一天的雨。到了傍晚，雨过天晴。少实走向城墙，在望风楼上，黑板上照样记录着雪原镇周边四镇和长安周边大镇的天气。此去离长安虽远，但四境之内，皆是神州土。少实看了看他们的天气。这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只有在这时，他才能感觉到他和那里相连着。

他忽然发现，那里也已经下了好几天大雨了。

独自一人斜挎城头，看远边夕阳。霞光万道，粉云连连。

他抬起手中的信纸，看了看又放下。长安发大水，他知道晓云的家人在那里。他想问候一下，可惜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怕自己追的太紧没有尊严，又想借着这个机会联系下她。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提笔落纸，心中忐忑

“知悉城中大雨，不知谷中是否安好”

写完后，再抬头望向远处。突然信纸抖动，他没想到这么快。打开一看

“谷中不甚好”

“数人被困屋中，今早才取得联系”

少实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他一下有很多问题，但思索，手足无措，最终写下

“可有饮食”

晓云回

“饮食尚可”

少实心里落了一大口气，但他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些安慰的话，也不合适。语塞，不知道怎么安慰。表达关心，自己也谈不上。

想了很久，空了很久。又想及时回，害怕她觉得自己冷漠，又不知道该回什么。最终无奈，只好写下

“没事，在屋中就安全”

她回答，是。寥寥数字。乍一看像敷衍的回复，可他知道，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想说却不好说，缩减成这极平坦的句子。

又是一阵长长的静默，纸上良久无字。他觉得不该再打扰什么了。

“没事就好，我去上课了”

她回“好的，我也准备去守医堂了”

陆少实独自一人驾驶着呆萌——那是他们给自己的座驾起的外号可见他们有多无聊。集光玉稳定的输出噪声已经被他忽略，透过前面的镜子，他再一次做了地标点的检查。这天依旧是他的巡逻，也算是他的时间累积训练。他已经驾驶着这架呆萌空舟航行了将近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了。而呆萌的航程总共也就四个小时的时间。

飞机按他的预期飞过一个又一个地标点，他每隔五分钟就要看一下图——取决于他选取的点的远近——有时是公路的交叉点，有时是一些小镇，或者湖。要命的是，这些东西在航图上会标的很清晰，但是在那个高度上飞行，你往往认不出来。比如说，其中有一个他划定的公路交叉口，等到他快飞到那个点飞行计划做的预定到达时间时，他发现自己死活也找不到那个点。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按照原来的航向往前飞。所幸他比较幸运，在下一个点又找回了方向。那是一个湖，他费了好大的劲确认这就是他要找的湖。

就这样一路飞，他朝向那个小岛。

等到了折线的最后一个点时，他放下了航图。他已经能看见海岸线了，并且在远处，他能隐约看到那个小岛的轮廓。心中就如同海风吹过。他放下了航图，领航计算尺，感觉脱离了所有的束缚。把着操纵杆，开始自由地用自己本能呼唤的飞去。

越来越近，海水好像泛起了音乐，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听到的故事，大海里会有女妖在唱歌。他看到海里的迷雾，不由得感觉那里也会藏着有女妖。这个想法没有让他感到过度的害怕，反而给他造成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仿佛来到了一个世外的世界，一个地图上没有标定的地方。尤其是，自己本来也就算不出来应该用什么航向，他就凭着本能，往那里飞。这里，只能用地标领航。用导航台辅助的话，反而找不到这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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