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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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被杀。

而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4

婆母听闻此事，悲痛欲绝，当晚逝去。

我妥帖办好后事后，提起一口气，循着记忆找到一个山村。

我见到沈澈与一个女人站在院里谈笑风生。

居然是真的。

指甲掐进手心，逼自己平息加快的心跳。

那个梦是预示梦。

预示着我的结局将会是被他们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孤独惨死。

或许现在冲上去把人带回去，就可以避免悲剧。

可转念一想，这样践踏旧妻的男人要来何用？

我一边沿原路返回，一边在心中思索。

我其实并非沈澈想象的那样软弱可欺。

无论是小时被欺负哭，还是婚后的温柔可人，全是我半真半假演出的形象。

失忆也是好事。

趁他没有想起来，我要将家产全部吞下，才能给自己一个保障。

回去以后，我靠着浅薄的商业认知，咬牙把濒临破产的布庄撑下来。

不再苦苦守望夫君，而是努力为自己的后半生打点。

至于沈澈那个年少的弟弟晏笙，我心不在焉地养了几年，便哄去参军了。

若能传来他死在战场上的消息，那就最好不过。

可没承想，他这小身板竟能撑下来，拼到将军的高位。

5

沈澈消失的第五年，晏笙已经打了三场胜仗。

他已长大成人。

在我有意无意的远离下，他不再黏着我撒娇，性子变得含蓄内敛。

可似乎有什么正在变化。

自他凯旋后，我房中总会少些东西。

后来，有人在深夜时翻窗而入。

在我床边，嗅着小衣，目光一寸一寸在我脸上游移，病态又炙热。

「嫂嫂……」

胸口刹那间心跳如鼓。

竟不知，晏笙对我有这样的心思。

即便是在梦中，那个女人未到来之前，他对我这个养大他的嫂嫂也是毕恭毕敬的。

更何况他回来的这几天，我客气寡言得近乎冷淡。

可他并不在意，低眉顺眼，日日请安。

半夜爬窗也爬得勤。

就是把窗户钉死，我仍能听见他在床边的急促呼吸。

不动我，也不说破。

就像猫逗老鼠一样，等着玩够的那天，将我拆吞入腹。

要知道，这份近乎变态的疯狂应当属于那个女人。

我曾为了缓解与夫君的关系，好心为她梳了个漂亮的发式，被他看见后，暴躁阴郁地将我的手腕生生卸折。

「你不配碰她！」

那时起，我才知道他早已对那个女人动心。

她不爱他，更令他疯狂，把气都撒到我身上来。

梦里的屈辱感和无力感十分强烈。

我拒绝多桩婚事，只为将小叔子拉扯长大。

可没想到最后养了只白眼狼。

6

不过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打仗打傻了？

若说我与那个女子有什么相似之处，就是同为他大哥的女人。

晏笙自小就被沈澈的光芒掩盖，父母忽视，虽没表露出酸意，但我能窥见一二。

我初时能夺得他对我的好感，全凭自己化作知心姐姐，几番亲近开解。

或许是军队生活过于压抑，导致他本性扭曲放大。

他是心有不忿，要抢他大哥的东西。

如此解释还算合理。

可我不想被他那样痴缠。

我暗暗观望，寻找良机。

在生辰那天，晏笙要与我喝酒。

火烛摇曳，衬得他眉眼深邃漠然。

他把玩着酒杯，眸子微挑：「嫂嫂，你不会以为区区一杯酒就能把我毒死吧？」

我一惊，身体也跟着卸了力。

晏笙俯下身，热气在我耳边缠绕。

「嫂嫂，把大哥忘了吧。」

「你根本不必为他守节。」

酒劲叫我眼神涣散，只茫然看他逼近。

心中却一片清明，默默计量。

还未等那唇上的触感传来，外头传来一道兴奋的尖叫声。

「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我猛地推开晏笙。

7

布衣清简，明朗谦和。

除了一点岁月的痕迹外，和以前的沈澈没有分别。

只不过他后面果然跟了个女人。

娇俏可人，惹人怜爱。

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敌视。

沈澈见了我，眼中染上光，嘴唇颤动。

「玉娘，我回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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