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梦（1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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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资助过一个女孩。

她深陷生活的泥泞，却向往太阳。

我见她的第一次，她自信阳光，无比明媚。

我见她的第二次，是透过熙攘的人群，望见她僵硬的身躯。

巫师给我一个符，以梦为载体，我能回到过去。

我的魂附在女孩身上，感知她的一切。

1

回到办公室，我才有空看向一直振动的手机。

刚没划两下，秘书小李便笑着走来，将文件夹提交给我，脸上满是欣喜。

「陈总，今天高考出分数了。

「学校那边说小何这孩子，考得很不错呢！」

「哦？多少分？」

我抬头问他，小何叫何梦，是我资助的孩子，她的成绩，我自然是关心的。

「674 分呢！

「在吴城排在第五，能上个很好的大学了！」

「那孩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咧嘴笑开，想起第一次与何梦见面的场景，她自活泼，虽然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但脸上的笑明媚灿烂。

她站在我面前，高扬起头，声音洪亮。

「我叫何梦。

「以梦为马的梦。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孩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小李，你准备一下，买点什么学习用品之类的，我们下班一起去看她。

「哦对了，可以准备个小红包，给她当奖励！」

小李点点头，眼睛亮亮的。

「好嘞，陈总。」

下班后，小李顺着资助学生档案袋上的地址，开车带我前往何梦家。

「这孩子，怕是高兴坏了，忘记和我报成绩了。」

车灯闪烁，小李扭转方向盘，雨刷左右摆动。

吴城近来的天气不好，一连几日倾盆大雨，空气中氤氲着水汽。

「陈总，那里像是出事了。」

蓦地，小李停住车子，打开车前灯，我抬头望去，大雨之中，一群撑伞的路人团团围住，堵住车子的去路。

「何梦家就在这附近不远。

陈总，我们要不走过去吧，车子开进去也不方便。」

「行。」

我下车撑伞走过去，原本欲避开人群，穿过那窄巷，一旁手提礼包的小李却突然叫住我。

「陈……陈总。」

我回头不解地看向他，下一秒却听他语气凝重。

「不用过去了。」

我顺着小李的视线，踮起脚尖，越过众人，看她们低头讨论的方向。

那是一个穿白裙的少女，瘫倒在血泊之中。

血水被大雨冲刷淌开，染在白裙上，开出暗红的花，那少女右脸朝下，脸上是斑驳的雨。

我瞬间身体僵化，怔怔看着那尸体。

何梦。

她怎么在这里？

「好好的孩子想不开，这么高也往下跳。

「得亏没砸到人哟，这年头孩子都娇贵着，动不动就想不开的。」

……

路人唏嘘的声音传入耳，突然旁边一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急匆匆跑来，猛地撞开人群，踉踉跄跄走向中间那尸体，号啕大哭起来。

「我的娃哟——」

那是何梦的母亲。

「陈总，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小李扯了扯我的衣服，侧过头，不敢看那血泊。

我心情沉重，蹙眉点头。

何梦是自杀的。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

吴城上午出分，她应该知道自己考得不错。

我想不明白。

2

自撞见何梦尸体那日开始，我的运气便极其不好。

大合同原先运转得好好的，到了我手上就出问题。

走着路鞋跟掉了不说，简单喝个凉白开还能起口腔溃疡。

更甚一日上高速路，前头车突然后退，我来不及倒车，猝不及防被撞。

「陈总，楼下新来了个神婆，你这情况，且不说信不信，去看看也能求个心安。」

小李上前嚅嗫，伸手递给我一张广告。

这年头，神婆也不好做，也要发传单了？

「不开口算你姓？

「我可不信这些。」

我随手将广告单放置一旁。

下班后，我去隔壁便利店买杯奶茶，不料一大车自右边飞驰而过，极速卷起水，溅了我一身。

我生气正要开口骂，抬头却见对街一神婆笑意盈盈，手里夹着一沓传单，颇有深意地看我。

我心思一动，上前走进那店。

神婆摇了摇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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