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节 此生吾心向君去（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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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无双国士，沦为双腿残废的男风馆贱奴。
到最后环视身边，只有沈寅之不嫌弃我。
他跪求圣上三日，求来一个为我赎身的机会。
我准备忘掉心里那个人，把他当成我的救赎。
可是把我接到府上的第一日，他就变了脸，命人给我换上轻浮的衣衫，逼我做不堪的动作取悦他。
不从就拳脚相向。
如此数天，我被折磨致死。
我的魂魄因怨念徘徊不去，眼睁睁看着沈寅之抱着我的尸体百般凌辱。
即将凶化之时，我看见宿敌姜行川带人劈了沈府的大门，纵马闯入雨幕，抢走了我的尸体护在怀中，一刀砍了沈寅之的头颅。
他挥刀指天，双眼猩红：「愿以吾之性命，换挚爱司凝死而复生！」
惊雷滚滚，一道光劈中我的魂魄。
我重生了。
「行了，别吵了！朕的脑仁儿都要碎了！」龙椅上的人怒吼。
原本菜市场一样的大殿瞬间陷入死寂。
我的灵魂也在这一声中倏地回落。
迫切去看姜行川，他正绷着脸盯着我，脸色惨白。
「噗——」
猝不及防，他喷出一口鲜血，人接着瘫软下去。
「姜司马！」众人惊呼，纷纷上前把他围住。
「快传太医——」花公公声音变了调，惊慌失措地跑下高阶。
我仿佛被钉在原地，耳畔一声一声，全是上一世姜行川癫狂发誓的嘶吼——
愿以吾之性命，换挚爱司凝死而复生！
挚爱，我？
那如今我又活了，他……
我不敢往下想，踉跄着跑过去挤进人群。
姜行川晕倒在地，一头乌发成霜雪。
「滚开！都是因为你！」
当胸一脚，我被姜行川的部下踹翻在地。
「干什么？国事之争，岂能容尔等粗人大动干戈？」相国撸袖子指着对方鼻子骂。
眼见着朝堂又要陷入一片混乱，太医院院首终于疾跑而来。
「让让！」
救救他！一定救救他！
我捂着胸口，无声呐喊，一种撕裂般的痛在胸腔里搅动，眼前一黑，晕了。
再醒来，我发现自己在马车上，旁边坐着沈寅之。
这时的他，还只是一名小小的殿前侍卫。
看向我的时候，目光局促，全然没有上一世的淫荡疯狂。
可是那种被他居高临下凝视，被他按在榻上侮辱，被他一拳一拳砸得骨头生疼的可怕感受，在他目光看过来的一瞬间，如冰冷黏腻的水草，快速包裹住我的心脏。
一身冷汗。
「司先生，您醒了，张太医说您是急火攻心，回家喝几服平心顺气的药便无碍。」沈寅之语气柔和。
我强压心中的恶心厌恶，语气冷淡地问他：「姜司马如何？」
「陛下着人把姜司马抬到内殿救治了，具体如何，小人不知。」
不知，那就证明还没死。
我回想着姜行川口吐鲜血、青丝成白发的情景，一阵阵后怕。
「司先生，小人多句嘴，您和姜司马……」
「闭嘴！」我呵斥道，「既然知道是多嘴，就咽下去！」
沈寅之愣住，俊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上一世在看清他真面目之前，我从未对他如此疾言厉色过。
而是处处小心，顾及他宦官养子的身份，维护他的尊严。
到头来呢？
「司凝，我就是看不惯你那一副永远光风霁月的样子，我曾发誓一定要亲手把你这轮天上月，拽进最肮脏的尘泥里！」
他把我按在榻上打骂，侮辱，对我咆哮。
我对自己窥见的人性的阴暗丑恶感到恐惧。
「是小人唐突了。」沈寅之垂首，小声道。
我不想再看见他，摆手道：「停车，你下去。」
沈寅之咬着唇，目光颤了几颤：「司先生是觉得与小人同乘一车，有辱声名吗？」
我盯着他那张总是表情生动、挂着可怜的漂亮面孔，斩钉截铁：「是。」
沈寅之滚落一行热泪，憋憋屈屈看我一眼，下了车。
「去姜司马府。」我吩咐车夫。
马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我下车，刚想跟门房套个近乎，容许我进去等姜行川回来。
可门房一见我，立马俯身行礼，麻利地打开大门。
「你们都不问问我来做什么吗？」
门房回话：「我家司马吩咐，司先生无论何时前来，都要第一时间为您打开大门，恭迎您入府。」
我鼻子发酸，可惜上一世光顾着和姜行川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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