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节 我是男妾（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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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安笑着感叹道：「真美！」
而如今，他叫我做个哑巴，我自然不敢有半分忤逆。
自那一日起，我便闭紧了嘴巴。
再也没有从我这张嘴里，发出过一点声音。
可是即使我再谨小慎微，也依然被萧贺安抓到了把柄。
我被嬷嬷押着在院子里消食的时候。
一只野猫突然越过墙头扑到我脸上。
我失声大叫。
萧贺安知道后，嘱咐嬷嬷拿着做针线的银针一根根插到我的十指里。
他闲闲地看着我说：「什么时候能忍着不发出声音，什么时候就饶了你。」
我记不得那一天，我到底被扎了多少针。
即便是昏迷了，也依然被冷水泼醒。
萧贺安说到做到，即使我因此丢了快半条命。
萧贺安也没有喊停。
就像他说的那样，一直到我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场酷刑，才真正结束。
从那天开始，我就真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贺安知道后，只淡淡回了声「嗯」。
反而是从前照顾我的嬷嬷，从此之后，见到女红就敬而远之。
她看到银针就会像我一样，瑟瑟发抖。
她是府里的老人了，府里那些不听话的下人到了她的手里，个个都服服帖帖。
府里的规矩也重，她罚起人来从来没有心软过。
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那样去折磨一个人。
她对着我喃喃自语：「大人的心怎么那么狠啊，若是不喜欢你，打发走就行了，何苦留在身边这样折磨。大人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可能因为我是个男人吧。
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无论是眼泪，还是哀求，都不会让人有任何的怜惜。
反而只会叫人轻视，让人想要更加病态地去折磨。
更何况，我只是他买在房里的男妓。
从我穿上罗裙的第一天起，他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是他一个人的男妓。
他将我养在身边，将我变成他的所有物。
是生，是死，都困在他的一念之间。
我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仅仅是因为我拒绝了他一次吗？
他骂我是男妓。
是比妓女还不如的贱人。
嫌弃我脏，总说我臭。
我被嬷嬷按水盆里一天洗三次澡。
他依然不准我靠近他。
只要我离他一丈以内，他的嫌恶就会毫不遮掩地表露出来。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猜不透他费尽周折地把我绑在身边，图的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把我当作了扬州瘦马，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是个男妓。
把我调教好了，拿去送给有特殊喜好的达官贵人。
可他已官至一品大员，还有什么人是需要他费心巴结的呢？
想着想着，我不禁打起了冷战，我从前听人说过，有些身患恶疾的贵人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便十分迷信缺什么补什么的鬼话。
譬如那瞎了眼的，便拿活人的眼珠子充作药引。
也许，我只是他养着他的药材。
我越想越怕，到此刻，给他暖床，反而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结局。
可他并不碰我。
在我几次试探无果后，萧贺安十分郑重地告诫我：「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他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听话。
我每日里战战兢兢，几次想要鼓足勇气开口问他。
可我，应该是个哑巴。
既然是哑巴，又怎么会开口说话呢？
更何况，萧贺安曾经郑重地警告过我，若是我再贸然开口，他不介意将烧红的炭火塞到我的嘴里，帮我好好长长记性。
所以，我无可奈何。
可是时日久了。
哑巴的我又让萧贺安感到厌倦。
他笑着骂我是木头美人，美则美矣，但毫无灵气。
萧贺安突发奇想，为我请来了私塾先生，日日叫我识字读书。
先生来的那一日，我一整天都惊惶不安。
我生在穷苦人家，自我记事起，爹爹就日日赌博。
赢了钱就买酒喝，喝醉了就对着我和娘亲拳打脚踢。
输了钱就典卖娘亲的嫁妆，娘亲若是拿不出银子来，依然免不了一顿痛打。
及至后来，便是家里的二亩薄田也败得干干净净。
一家人实在活不下去了，就只能沿街乞讨。
而那个时候，我只有八岁。
有人见我可怜，便愿意多施舍些吃食给我。
我小心翼翼地捧回去。
娘亲那个时候刚出了月子，我想叫她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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