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节 懦夫（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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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目光下，抱着他往外走。
程彦正迎着一个外国人出来，交谈甚欢。
远远地，他和我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他看到了我怀里有人的时候。
他的表情明显怔松了一瞬，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面不改色地将对方送出门外。
我自然也没有错过他眼底的那抹错愕。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突然，我很恶趣味地想知道，如果我当着程彦的面，亲他的情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于是，我低下头，亲吻了一下怀里的方序。
方序蝴蝶般薄翼的睫毛轻微地颤着。
紧张地拉着我的衣袖，咬着唇不敢动。
「程漾……」
而程彦就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低敛着眸，脸上的笑意淡漠了几分。
因为方序被衣服盖着，程彦看得并不真切。
只能看到我抱在怀里的是个很瘦的男孩，举止亲昵，垂落下来的两条白皙透明到病态的腿搭在我的手臂上。
但程彦像是并没有注意到我怀里抱着的是他的情人。
在和我擦身而过时，他突然哑着音开口。
声音淡漠到听不到里面的情绪，只是身上的烟草泛着苦味。
「……你能有喜欢的人，是好事。」
我在 gay 吧里肆无忌惮地抽着烟。
跟着一帮狐朋狗友聊天。
实际上，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么嘈杂的环境。
不过，我要是想把方序往床上带。
这是最简单的方式。
而被我带来的方序则是很不习惯。
虽然他身上的伤已经被我带着处理了。
但是他还是适应不了被人审视的感觉。
我握着他的腿，给他抹了伤处：「还疼吗？」
方序紧张地收回了腿。
「……不，不疼的。」
我看出了他的顾虑。
「放心，我不会和程彦说的。」
我让方序去吧台点酒，刷我的卡。
同为富家公子哥儿的秦昼远远地打量着吧台边局促不安的方序，了然地一笑。
「怎么？换口味了，眼光不错啊。」
我的眼眸深沉着看着在有些放不开的方序，听到他这么说，有些不悦地蹙起眉。
「嘴巴放干净点，这是程彦的情人。」
虽然有些意外。
但秦昼很快就消化了这句话的信息量。
唇边扬起温和的笑意：
「哦，原来是小嫂子啊……
「你想玩你的小嫂子，程彦知道吗？」
我不疾不徐地给自己点了支烟，双手自然地搭在沙发两侧：
「你说，如果我睡到他，那是不是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睡到程彦了？」
一个情人，两份体验。
秦昼被我的话雷得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道：
「……不是，你搁这养蛊呢？」
「嘘——」，我扬起了电话。
上面显示的【程彦】二字让秦昼立马噤了声。
电话那头温和沉稳的声音响起来：
「你在哪里？」
这边声音很乱，我也没有避着程彦。
「哥，我在 gay 吧。」
那头沉默了一瞬，很快又开口询问我：
「需要我接你回来吗？」
啧，真的是无聊到透顶的男人。
我本来是想着让方序发出点什么有意思的声音，但是听到程彦没有什么感情的话后，我又突然觉得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说句「不用了」，就索然无味地挂断了电话。
就在我还失神的片刻。
秦昼仰在沙发上戏谑地看向我。
「你不管管吗？你的小嫂子在被人搭讪呢。」
我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果然有个年轻的先生正在和方序搭话。
「可以交换个联系方式吗？」
方序哑了音，低着头，手指紧握着杯壁：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看出他的仓皇，我径直走到方序的边上。
很是自然地揽住他的腰，为他解围。
「这位先生，这是我带来的人。」
对面的先生也是个识趣的。
看出我不是个好惹的，很快走开了。
醉意上头，我突然想起多年前。
程彦答应给我，又给了另个人的开场舞。
虽然那个人只是程彦后来的众多情人之一。
但是，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认清。
我对程彦来说，从来不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
我看着眼前局促的方序。
我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鬼使神差地，我向方序伸出一只手：
「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我低下头对着他的耳尖吹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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