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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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了一小下，理智逐渐回笼。

要是早一些清鸳同我说我定大吃一惊，但如今……

若不是李因非要弄出一封子虚乌有的信，想要蒙骗我，我断然也不会怀疑他。

他的体贴，他对我的信任，让我完全笃定了他对阿姐的痴情。

「是你们抢了我阿姐的眼睛？」我冷冷地道。

清鸳却摇了摇头。「眼睛的确是你阿姐自愿换给李因的，至于李因为何对她痛下杀手我并不清楚。」

「他只是同我说让我替他承担所有罪行，这样你们俩就有了同仇敌忾的人。待你完全信任他便可以从你这里问出灵目使用之法。」

饶是猜到了李因的狼子野心，心却仍没法冷静下来，「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也拿准了我会替阿姐进宫，对吗？」

清鸳似笑非笑地说，「是。你从一开始就被李因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也是，我们都是他的棋子而已。」

「可没想到……」

「没想到李因过河拆桥，竟想杀了你灭口。」我紧接着道。

清鸳冷哼，「他不会想到你竟然能视魂驭鬼，杀了我将是他做得最愚蠢的事。」

我有些透不过气，脸色发白。「我阿姐的尸身在哪？」

「我可以带你去，但我要你替我杀了他。不过你想好了，弑君之罪，你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清鸳探究地看着我。

「好。」我半点犹豫都没有。

「你在门外等我，我有话要和我阿姐讲。」

清鸳点点头没说什么，片刻后见我身后不再带着阿姐的魂魄，疑惑道，「你不带着宋心檀？」

我有些悲凉地说，「不了。难不成要让她看见自己的尸体吗？待我杀了那狗皇帝，我们姐妹二人自会相聚。」

清鸳无所谓一笑，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