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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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眼睛已无大碍，安心休养即可。皇上大可放心。臣先退下了。」

李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太医离开了。

转头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想要摸摸我的眼睛。

「臣妾鲁莽，但凭皇上处置。」我敷衍着李因，心里却思考着刚才的事。

「心檀，你之前从不叫朕皇上的，怎么不叫朕阿因了？」

李因这时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清醒，「皇上如今贵为九五之尊，心檀自是不敢逾越。」

我心中也是早有准备。

不成想李因眸光微冷，似笑非笑地说道，「心檀可从未称呼朕为阿因。」

我神色陡然一变没有作声，李因紧接着道，「你是宋心枝吧。」

闻言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

不可能，没人知道宋家有两个女儿。

时间静止了一瞬，我迅速压下心头的慌乱，释然一笑。

欺君大罪，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吧。只是不甘心，我还未能替阿姐报仇雪恨。

我认命地跪在地上磕头，等待死期的来临。

处死我的旨意没听到，倒是听见「噗嗤」一声，李因竟笑出了声来。

「朕吓你的，快起来，起来。」

我不由得呆愣住，任由李因拉我起来。

李因叹了口气道，「朕一早就知道你不是心檀，本想着接你进宫可以替心檀保护你。没想到你竟然为此真的自毁双眼……唉。」

「皇上……你……」我只觉得身体都有些发麻。

「是朕没用，派去保护你阿姐的侍卫都没能发现清鸳所派去的杀手。你也知道，清鸳乃丞相嫡女。朕又没有证据，只能利用你了。」李因说着望向窗外神色黯然，好似在怀念我的阿姐，他的爱人。

我垂着头，没说话。

李因接着道，「如今我终于可以替心檀报仇了。清鸳伤害皇后，朕诛她九族都不为过。」

「皇上既没有证据，为何一口咬定是清鸳谋害了阿姐呢？」

想起阿姐的种种反应，我不由得追问。

我感受到李因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了一瞬间的颤抖。

「果然，还是被你给发现了。你和你阿姐一样，很聪明。」李因若无其事地道。

我后背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