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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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皇帝病危，各方王爷纷纷进宫“侍疾”。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各家女眷闭门不出。

在一个寻常的夜晚，我和白芷背着一袋东西，从侧门溜出。

夜间山路曲折，幸好白芷带了工具开路，我们才不至于被荆棘丛划伤。

走到云雾开朗处，两座孤坟屹立在前方，月光打在墓碑上，上面——无字。

我想触摸墓碑，双手却不停地哆嗦，浑身瘫软跪倒在地。

义父被称为济世救人的华佗，义母是为人和善的女先生，两个心软的人养我长大、供我入学堂，却落得死后连墓碑都不敢刻的下场。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听见自己的忏悔，化作以头撞地的砰砰声。

一旁烧纸的白芷拼命拉扯我，却被我一声厉喝劝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平静下来。

「义父义母，我来晚了。」

「算命先生说得没错，我果真是惹祸精，竟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的祸端。」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很快……很快就亲自去找你们赔罪！」

我擦干眼泪，整理衣裙好打道回府，起身却撞到一个粗壮的胸膛。

贺当归粗粝的手抓住我，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知道萧燕云活不久了，要为情自尽吗？」

我恼怒道：「那你呢？准备与他同归于尽，所以今夜来留下遗言是吗？」

回应我们的，是彼此的沉默。

「你不准死！」

「你不准死！」

我们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贺当归眸光深沉，紧盯着我说道：「你发誓！」

儿时我们争执不下时，就会去找义父义母主持公道，然后起誓保证。

如今也是如此。

「苍天在上——」

「父母为鉴——」

「我洛云，在此起誓，绝不为情自尽！」

最多和萧燕云那混蛋同归于尽。

「我贺当归，在此起誓，绝不和萧燕云同归于尽！」

「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若违此誓，萧燕云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