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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无处可去,只能搬到黄毛他们之前住的巷子口。那里虽然简陋,但至少可以暂时栖身。
老远听到尖锐的警笛声刺破天际,我亲眼看着施烨被警察带走。
黄毛和燕子紧随其后,他们被押上警车时,周围的路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听说他们打架杀了人,现在终于被警察抓起来了。」
「我知道,他们是这一带有名的混混,死的那个好像也是混混。」
怎么会这样。
我被人群冲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警车渐行渐远,心中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警局内他们三人被关在了不同的口供室,结果却一致地相同。
警员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合作的?」
施烨抬眼冷冷看着对面的警员,无所谓地说道:「我全说了,你们还要什么。」
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警员嗤笑说道:「你们要是没提前对好口供,怎么可能都说人是自己杀的?」
施烨闻言一愣,随后低头无奈地笑了。
他们俩个傻子,打架跑得快,揽罪倒抢着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都认罪反而让案件陷入僵局。
施烨都已经在思考牢饭能不能吃饱,却被警员无罪释放。
「真正的凶手已经被抓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施烨本皱眉不解,大门打开,我戴着手铐被压进来,他彻底愣住了。
他冷漠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疾步走到我面前,愤怒地冲我喊道:「你为什么要替我顶罪,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获得我们的原谅吗,不可能!」
我只是深吸一口气,抬眼冷静看向施烨。「你在说什么?我连物证都有,你们还是别演戏了。」
跟麻子打交道这么多年,连他的指纹和身上物品都没有,那怎么算是对手。
无论施烨怎么自首,警方只认证据。
我看着头上的数字一直在减少,或许这是我最好的结局。
施烨每日都来探监,我的日子也不算无聊。
面对牧博应反而有些别扭,感觉他不该是来这里的人。
我们相视沉默许久,我提醒道。「你再不说话,探监时间可就过了。」
「其实你还有救,都是跟他们在一起久了,他们本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也可以回归正常人的生活。」牧博应略带惋惜说道。
我异常平静地看着牧博应,他的皮相和脑子都是万里挑一,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前途一片光明,在所有人的期待和赞赏中生存的人。
怎么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呢。
「是你杀了麻子吧,这次也是你举报施烨他们的。」
9
牧博应闻言神情凝重,瞳孔微微收缩,即便努力压下情绪,也能看出一瞬间的目光慌乱。
果然,我猜对了。
我白天目送警车开远,周围人杂乱的讨论声让我烦躁。
「好像不止他们,那天我还看见一个瘦瘦高高背着黑包的男的跟他们一起走诶。」
人潮中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立刻转向那位卷发的大姨,确认道。
「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看着很年轻的男人?」
卷发大姨回想当日。「当天我买菜回来就听见打斗声,那些人先把那个男的拖进去,后面被警局拖走的几个人好像才进去的,当时都挺安静的,我吓得赶紧走了。」
在这几天里,我在监狱都梳理清楚了。
应该是那群霸凌女不甘心,对闻和静下不了手,只能对她的家人施暴。
于是就盯上了牧博应,半路麻子把他劫进巷子里。
牧博应不胜武力,但身上自然有防身的东西。
施烨等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赢了剩下的小弟。
本来我还在怀疑,但看见牧博应的反应,我已经明白了。
他今天也背了那天的黑包。
「那天打架时我听见的警笛,是你报了警。你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对吧。」我抬眼戏谑直视牧博应,嘲讽道:「你还真是,坏得彻底。」
牧博应的脸色微变,他当然不会承认,冷静反驳。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很可惜,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是施烨。」
提到施烨的名字,我的心,仿佛被某种魔力温柔地触碰,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施烨这个傻子,知道我喜欢牧博应,所以甘愿替他顶罪。
他觉得自己比不上牧博应,倒不如成全我们。
「牧博应,人在做天在看,你是风光无限,但别忘了,你身上始终背负着两条人命。麻子,和我。」
说出这句话时,牧博应的瞳孔瞬间收缩。他慌忙往后,直接在椅子上摔翻了过去。
我实在没忍住笑出来,死前还能看见他这么滑稽的一面也是无憾了。
我默默数着自己的脑袋上的倒计时,心中暗自吐槽施烨今天迟到了。
再不来就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我感觉身体的力量慢慢在流逝,无力地靠在桌子上,内脏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越来越强烈。
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难以呼吸,我不住地咳嗽,警员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将我送回,
我死死扒着玻璃。
「施烨,你要是这时候迟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许晴!我找到证据了!」
施烨姗姗来迟,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害,他费那工夫干嘛。
不过来了就好。
我终究还是撑不住这沉重的身体,一口鲜血喷在玻璃上。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我最终闭上眼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番外
我都已经到阴曹地府,上面突然叫我回去。
我的尸骨没了,淦!
我看着施烨无名指上的那颗布灵布灵闪瞎我的大钻戒。
把我骨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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