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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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说好不要再想他，偏偏梦里全是他。

一会是小灼离在院子里扑蝴蝶，一会是他手捧鲜花笑容灿烂的说要每天摘最好看的花送给师父；一会是他抱着我撒娇，让我陪他一辈子。

一会是成年后的他粗暴的将我压在床榻上，用四条毛茸茸的尾巴将我圈在其间。

墨蓝色的眼眸写满痴狂，一遍一遍***亲吻我的脖颈，撕烂我的衣裳，不厌其烦的喊师父，不要离开他……

梦醒，大汗淋漓。

我不可置信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细细打颤。

上辈子，我没有拒绝越灼离。

上辈子因他的温柔贴心与朝夕相伴爱上他，这辈子毫无理由糊里糊涂喜欢他，如果非要说，那就是恶俗的一见钟情。

两辈子都栽他身上。

岂能不明不白让他走？！

天边翻起鱼肚白，我已来到越灼离屋外。

刚要敲门他就开了门，视线对上都微微一愣，我起伏的胸膛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恢复了平静。

我说：「进去谈。」

他侧身让开，关上门，「好。」

「越灼离，」我慢慢笑了，仰头看他，「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他皱起眉，「这是怎么说？我向来最尊敬师父。」

我冷笑，「如何尊敬？夺人清白的那种吗？」

他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低低咳嗽起来，耳尖泛起薄红，有一路往白皙脖颈蔓延的趋势。

「你…想起来了？」

「对。」

他斟酌着措辞，似是觉得难堪又对不起我，「那时发情期，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故意…」

我冷不丁打断他，「我当时要想推开你早推开了，是我没拒绝你，不必自责。」

他抬眼，震惊的看着我。

「上一世，碍于师徒之情、人妖殊途，我喜欢你，不能说。

「纵容了你那一次，我心里也很慌，故而次日闭口不谈，连着几日对你冷脸，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你，不是恨你..做了这样的事。」

他第一次显得如此无措，眼尾泛红，呼吸急促，又迅速垂了眸不让我看他眼中翻涌的情感。

「前尘往事…」

我再次打断，犀利的盯着他。

「不能随风而去，你且告诉我，那时你嘴里喊的都是「师父」，你明明知道是我，却为何不停下来？」

他攥紧了拳头，抿唇不答。

我点头，「答不出来，我再问你，为什么当初在桂花树下黎昀靠近我，你不高兴？为什么在***处亲我？为什么魂飞魄散的我，可以转世？为什么两百年前你是四尾，如今仅剩一尾？」

越灼离哑声道：「够了，不要再问了。」

我笑着摇头，眼眶酸涩，「不够，我还要问你，你说的那位白狐姑娘姓什么名什么，家住何方？今年多大？你们何时相遇？在哪初见？」

他喉结滚动，在烛火映照下，眼中盈盈漾着水光，他明明与我一般难过，却隐忍不发。

「因为根本没有那位姑娘，对吗？」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你编谎话，无非就是为了让我死心……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一掌贴向他胸膛，回忆扑面而来。

我想起当初越灼离小时候顽皮，总爱跑去山上，我怕他遇到危险，又不想过于束缚他，于是在他体内打入了定位监视印，方便我随时查看他的情况。

当然，在他稍微长大点我就再也没查看过了，也忘了这回事。

……

又是尸骸遍地的诡谷岭，越灼离背着我，一步一步往某个方向走去，他也受了极重的伤，腹部汩汩流着血，步履维艰。

心诚则灵，在他磕到第一千个响头时，终于在山顶的破落道观里求到了狐仙的到来。

狐仙木着脸，眼神疏冷，「她筋脉寸断，已是回天乏术，你若非要逆天而行，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越灼离十分虚弱，眼神却坚定，「只要能救我师父，什么都行。」

狐仙叹气，「用你寿命和狐尾作为交换，让她进入轮回路，你也愿意？」

越灼离又磕了两个响头，「愿意！我愿意！」

狐仙砍了他三条尾巴，让他不得不变回小狐狸，昔日雪白蓬松的毛发染满了脏污的血，越灼离低低呜咽，被切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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