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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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大哥的耐心也没了，一把夺过手机从车窗缝里扔了出去。

「小姑娘，不是哥不给你机会，实在是你那个爹，太不是个玩意儿。」

「弟兄们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没得办法，你认命吧。」

我不管往哪个方向躲，总会躲到人身上去，只能无力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

当第一个男人从我身上餍足地起身后，我的眼里彻底没了光，就像被扔进垃圾堆的破烂娃娃，死一般躺着，而我身边，那封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正讽刺地盯着我。

我无法得知我被拉向了什么方向，也无法判断这场***持续了多长时间，我甚至开始数不清，究竟有多少男人离开我的身体。

录取通知书早被身下的鲜血浸透，我的嘴巴一张一合，***声大到我渐渐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只在恍惚间感受到他们将我抬下了车，在黑夜中穿行，最后将我扔进了水里。

我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水里下沉，看着水流涌进我的肺腑，看着我的呼吸一点点停住，再无起伏……

而我再睁开眼睛时，就出现在了我爸替赵雅雯举办的介绍会上——以灵魂的形态。

我听着赵淑媛一如既往地以进为退，看似替我说话，实则勾起我爸更深的怒火。

听着我爸对我咒骂、失望，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隔着空气，撕心裂肺地冲我爸怒吼，心脏的位置痛得让我想剜掉它，却也换不到他们一个目光。

他们看不见我。

我的死，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水消失在了水里，毫无波澜。

4

直到三天后，我爸才稍微有了点慌乱感。

他将我身边能联系上的朋友都联系了个遍。

客厅的烟头洒落了一地。

「雅安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过，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而赵淑媛则从身后搂住了我爸的腰：「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怕你觉得我对雅安有意见。」

我爸蹙了蹙眉头，问她：「什么事情？」

「雅安离家出走前一天，我听到她跟一个男孩打电话，说什么去旅行。」她将爸爸拉到沙发上坐下，继续说道：「我觉得雅安才十八岁就单独跟男孩子出去旅行不太好，就说了她几句，谁知道，谁知道她居然……」

话没说完，赵淑媛居然哭了起来。

赵雅雯恰时走过来，脸上带着愤然的神情：「谁知道她居然说妈妈狼心狗肺，多管闲事，还说妈妈不配跟爸爸在一起，说妈妈抢走了爸爸，还想阻碍她寻求幸福。」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母女二人颠倒黑白，谎话连篇地污蔑我，我看向我爸，无比祈求他千万不要相信了这对狗母女的话。

但我爸竟然迟疑了，他说：「雅安虽然有点小脾气，但从小到大从来不会说脏话的……」

「那难道还能是我妈去污蔑她一个女孩子吗？」

赵雅雯见我爸动摇，赶紧趁热打铁：「雅安姐姐都能将录取通知书藏起来然后污蔑是我偷的。可最后呢，通知书还不是被她自己拿出来了，而且我要是真是她口中那样恶毒的人，我干脆给她撕了不好吗，我为什么还要给她留着！她分明就是看我们母女二人不顺眼，我也就罢了，如果她真的容不下我，大不了我就回老家的破房子里，只要妈妈能够幸福就好了，但是她不能这么对待我妈妈！」

我渐渐明白了，我说为什么赵雅雯没有把录取通知书消失匿迹呢，原来是在为此时此刻做铺垫。

我爸见她们母女二人哭得委屈，连忙安慰道：「是雅安太不懂事了，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她跟你们道歉！」

可是爸爸啊，你的女儿正在深深的湖底沉眠，再也无法如你所愿了啊！

5

我爸如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走到车前，遇见了邻居哥哥宋宇。

宋宇跟我爸打完招呼，顺嘴问了句：「雅安开学了吗，最近好像没有见到她。」

我爸听到这里脸色唰地阴沉下来：「别提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跟她赵姨拌了几句嘴，竟然跟着男同学去旅游去了！」

「不可能！」

宋宇坚定地说：「赵叔，雅安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还不知道吗？她怎么可能单独跟男同学出去鬼混！」

但我爸还是踌躇着觉得赵淑媛不可能欺骗他：「可她赵姨说，雅安最近有些叛逆，经常夜不归宿。」

「不会啊，赵叔，你公司事情忙我理解，但是在雅安的事情上，你是不是有些太偏袒其他人了？雅安前段时间是经常在小区花坛那里坐着，我问她怎么回事她直说钥匙忘拿了回不去了。次数多了其实我也察觉出来不太对劲，但是这毕竟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不太方便插手，我只能将雅安带到我们家去。恐怕您以为的雅安在外夜不归宿的那些日子，她都在我们家偷偷抹眼泪呢！」

最后，看着我爸越来越惨白的脸，宋宇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赵叔，雅安她，到底失踪多久了？您报警了没？」